为首的将军更是两眼睁瞪,眉头拧成峰。
老祖视线紧随楠艾。
她越战越勇,招招致命,式式凶猛,同平日里在他面前娇俏可人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蔚凝被打得节节败退,她稳了稳身形,不可置信眯眼看向楠艾。
方才那法术分明是仙术,不是普通妖法!
忽想到什么,她愕然道:“你你修得了仙?!”
楠艾未应,勾唇轻笑,疾速掠至她身旁。
右手一探,饮血剑刹那握在手,剑身幌亮如银,她飞跃猛地一斩。
蔚凝抬臂凝力架挡,却被剑气冲开,懵撞个头晕眼花。
楠艾不给她丝毫喘息机会,瞬步贴近,剑身贴着手肘一个横扫,蔚凝脖颈顷刻喷血如注。
血溅落在剑身,剑身上的细小纹路霎时像苏醒一般,一抽一缩,如同喉管,吞咽着鲜血,红光渐渐晕开,染遍剑身。
蔚凝眼皮颤动,木然地伸手捂着脖子。
那剑削铁如泥,锋利无比,刚一下去只有些微刺痛,现下剧烈痛感袭来,她不断抽气,用力捂着伤口,可伤口太深,直接将整条喉管切断,破了筋脉血管,血流不止,泉涌一般。
“公主!
!”
将军大喊,顾不得等待命令,就要掣枪杀去。
倏然一道山高般的雾障矗立众人面前,阻挡将军的脚步。
他气急败坏地挥枪扫去,却动不得这屏障丝毫。
鲛族士兵们见公主形势严峻,个个目眦欲裂,刺的刺,砍的砍。
牛鲨更是将屏障冲撞得嘭嘭巨响。
可老祖设下的屏障犹如铜墙铁壁,他们不过以卵击石。
嗓子是鲛族女性最为珍贵之物,废去了咽喉等同飞禽丢了翅膀。
被破喉的蔚凝羞愤难遏,点穴彻底封住喉间血脉,止了血。
她双拳紧握,仰头怒嘶一声,容貌渐变:耳如扇,眸突红,牙尖嘴利,面容狰狞。
身形陡长一尺,阔胸壮肩,鱼尾强健。
晃眼的功夫,已幻作原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