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满是得意的眼睛盯着砚卿,让砚卿困惑不已。
中秋节宴,留在京中的王爷只有砚卿和端王,公主倒是不少,宫宴也不算冷清,各人待在自己的圈子里谈笑自若。
砚卿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宴会。
举办宴会,宫中来往人员杂驳,四处都能望见守卫,砚卿想暂时出去都无法避开所有人的视线。
从嬷嬷处接回扶煦,砚卿抱着她回了太极殿偏殿。
灯火衰微,他持着簪子一盏一盏将其挑明。
扶煦双手追着砚卿拨动灯火的簪子胡乱抓,一旦搔到点边便开始咯咯笑。
砚卿饶有兴味地和她来来去去玩着抓猫猫。
而宴上的气氛就没有这么欢快了。
端王举起酒杯,说:“臣弟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几间歌舞坊中的舞姬和歌姬来庆中秋。
七弟成日泡在这些地方,臣弟也学着欣赏以便能和他聊得来不被嫌弃,臣弟以为勉强能入得了皇兄的眼,特意将其请来。”
萧渡眯了眯眼睛准了。
五名着装华艳的女人踩着莲步并排而来,各有姿色。
乐声响起,翩翩而舞。
座上的大臣们开始还熏熏然,后来越看越不对劲。
领舞之人后继无力,不如其他四人出彩,时而又踩错舞步,咂不出端王是什么意思,一个个都收敛表情,尽量不让对手抓到把柄。
皇上已经被神医治好,不是之前的废物了。
过了今日,皇帝重启朝堂,谁又知道是个什么情况,断不能在今日出岔子。
萧渡将下座的大臣表情变化看了个全,不作言语,抿着酒杯杯沿始终不曾放下。
一舞毕,满坐寂然。
“六弟。”
萧渡握着酒杯的手放下,看向端王。
“臣弟在。”
端王笑着问:“皇兄觉得他们跳得好吗?”
萧渡把玩着酒杯,垂眸瞧着杯上画的桂花,说:“在朕面前还互相不睦,理该罚。
既然人是六弟请来的,就由你来定罪罚吧。”
不待端王开口,萧渡又说:“朕在这里,你们放不开显得太拘束谨慎,朕就先回去了,众爱卿尽兴。”
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僵硬,端王发作不出来,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府又不知该如何发泄了。
带着贴身侍从,萧渡往回走,过了一小半路程挥退了大部分,仅留下两个,都是新提上来的由暗卫安排进来的人。
“等等!”
有人喊住萧渡。
萧渡驻足回首,月色下女子容颜清丽,却扰不乱他的心。
没记错的话,这是他的后妃之一柔妃,只是现在作少女装扮来他面前是何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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