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虚裂开嘴,对他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尖牙,虽是笑脸,但是却给人不好的预感。
浴池奢侈非凡,两壁的玉石都被打磨的非常光滑,墙上镶嵌着夜明珠,要有多奢华就有多奢华。
陶疏跟着那个人进了浴池,也是愣了一下,随后脑子反应过来:等等,这个节奏是要……不是吧!
下一秒,他的心简直要跳出来,在一旁围观了那个人亲自把他的尸体拔了个干净。
除去了遮挡的东西,尸体上坑坑洼洼的剑洞还有其他的伤口更加明显了,全身没有多少完好的皮肤。
那个人呆呆地盯着陶疏的尸体,随后陶疏看到那个人的手指触上了他的右肩。
在那里,是已经好了的烫伤。
陶疏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了,但意外地让他产生了触动。
那个人深呼吸了一次,脱掉了他的外袍,抱着陶疏进入了池内,本来白净的池子瞬间被他们俩身上的各种污垢搅得浑浊不堪。
陶疏就蹲在池子边,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仔细地给自己擦理身子,心里突然有些难受,他也说不上来原因。
“陶疏,你死的时候……你明明那么怕痛……”
那个人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所以你才不想回来吗?不要怕,他们欠你的,我都给你讨回来。”
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,说完后那个人心疼地把陶疏狠命搂在怀里,又害怕把陶疏本就破败不堪的身体弄的更坏了,动作又变得小心翼翼。
洗好了之后,那个人抱着陶疏的尸体回去了原来的房间。
一路上,他不像在马车上那样多言了。
比起自己,陶疏更在意的其实是那个人身上的伤,刚刚清洗的时候他都看见了,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支撑下来的。
房间的床已经焕然一新了,变得干干净净。
床上放着花魁的尸体,性感的喉结,长密的睫毛,光就躺在那儿,就像是一副浑然天成的绝世佳作。
“公子,陶疏公子确实看得出来好看的啊!”
乌有夸奖道。
实际上,陶疏的脸虽然被洗干净了,但是上面的伤口皮肉外翻,陶疏自己都没看出哪里好看了。
子虚双瞳一闪,直勾勾地盯着陶疏的尸体,有些疯狂。
那个人把陶疏的身体珍重地抱着,甚至往怀里又带了一些:“正常点。”
“嗯哼,放这儿吧。”
子虚说道,又往旁边的桶里加了些东西,水发出奇怪的味道,咕嘟咕嘟冒着气泡,子虚用指甲进去试了试,对那个人点点头。
陶疏明显感到了那个人的嫌弃,但最终也还是乖乖地把他放进了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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