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目抱着枕头，盘腿靠坐在床头上，轻声问道。
猫咪老师则是睁开了一只眼睛，瞟了一眼夏目，懒散地说道：“不是很困吗，不睡觉半夜突然感慨干什么。”
“嘛，只是问一下啦，刚吹完头发，驱散了一点睡意，也有可能是熬过了最容易犯困的那个时间点，总之现在感觉挺清醒的。”
夏目笑了，很放松地说道，还伸手去戳了戳猫咪老师的头，像是想把他
的额困意也赶走一样。
“你不困我还困着呢，
笨蛋夏目！”
猫咪老师挥爪拍开夏目捣乱的手，
把闭着的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，睡意散去不少，气呼呼地说道，“归宿那种东西，对于我这种强大又自由的妖怪根本就无所谓。”
“对我来说的话，应该是八原吧。”
夏目揉了揉猫咪老师的头，然后收回手，一边思考一边说着。
“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。”
猫咪老师懒洋洋地应声道。
“确实是，”
夏目又笑了一下，声音中带上了一些感慨，“毕竟从小时候，父母去世开始，我经历了挺长一段时间的不断辗转，在遇见塔子阿姨和滋叔叔之后，才真正有了一个可以让我在回去后可以毫无负担，很高兴地喊出‘我回来了’，并且可以得到回应的家啊。”
“委托妖怪把哥谭当成了归宿，所以最终做出了这样的选择。”
夏目想了想继续说道，他其实现在只是有些莫名的思绪，让他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说些什么，“唔，还有韦恩先生，至少最后我们也帮上了忙，没有留下悔恨。”
“永远自由，与有一个愿意为之永远停留的归宿，都会是不错的经历吧，老师。”
但也许这两种对于夏目来说，并不是对立的、被分割开的两方，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意识到。
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完全的偏向某一个方向吧。
对于这世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，总有一种力量，不断地引人向远方，又拉人回原乡。
*
见猫咪老师像是在想些什么，一时没有回话的样子，夏目微微坐直了身体，带着点疑惑说道：“老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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