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是凉的,风玉的心是冷的,像北风吹过,又放在冰窖里冻了三天三夜的那种。
他崩溃地看着眼前浑身漆黑地古剑,两行清泪从眼角落下。
想他风玉,纵横修仙界两百年!
从来只有别人怕他,哪里有他怕别人的道理?
但今天他栽了,他只知道这对师徒邪门,没想到那一身漆黑看起来比他还阴郁的小子的剑更邪门!
呜呜呜呜,他上哪说理去?
而此时的谢子胥更摸不着头脑:【不是,刚才那嗓子是那死娘炮叫的?】
君宥白一脸不屑:他叫的怎么了?不是我吹,他叫的未必有你好听~
两人心思各异,有种不顾风玉死活的蠢感。
而风玉看着捂着对方眼睛,还怪默契的两人,本就破碎的心此时更崩溃了,冲着君宥白大喊:“你踏马能不能让这把死剑滚开!
老子要穿衣服!”
君宥白闻言,薄唇紧抿,身上有杀气,风玉一抖,声音小了一点:“本来就是……”
。
君宥白没吭声,但想到怀中的谢子胥和身后烦人的虫子,以及一些尚不清楚的事,不耐烦地开口道:“可以,不过,你先把你这些恶心的虫子拿开。”
“好说好说!”
风玉赶紧答应,收回了蛊虫。
君宥白也把墨玄剑收了回去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风玉的错觉,他总感觉那把死剑刚才好像在瞪他,虽然也没化形或是看到剑灵,但他就是有那种感觉。
不过,这都不重要。
他几乎以最快的速度,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。
那颜色,谢子胥看到的时候,脑子里只有一个词——花孔雀。
不过,也得益于风玉那张犹如女子般妖艳娇媚的脸,因而那般花花绿绿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并未显得可笑,难看,反而多了一丝趣味。
让谢子胥有些意外:【还以为这老毒物是个丑不拉几,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子,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看的,就是是个死娘炮,还透着一股子阴柔的邪气。
】
想着,谢子胥打了个冷颤。
君宥白闻声看了他一眼,心里吃味:再好看的有我好看吗?
风玉虽听不到谢子胥的心声,但却精准捕捉到了谢子胥眼里的那丝转瞬即逝的小意外,当即就不干了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不会以为我真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脏不拉几,臭烘烘的老头子吧?”
谢子胥没说话,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