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浔眼里浮起一丝好笑,低头亲亲他的眼睛,道:“没有关系,你可以做你自己。”
白言眼睛又湿润了,由一开始的小声哭泣变成啪嗒啪嗒无声掉眼泪,泪光闪闪地用那双小狗眼巴巴地盯着沈浔瞧,直把人看的心都要碎了。
沈浔不住地轻吻他的眼睛,把人牢牢搂在怀里,一会亲亲脸,一会亲亲头顶。
不知过了多久白言终于平息下来。
他不好意思地拉着沈浔走到客厅坐下。
沈浔给他擦干净脸,歇了会,带人一起去吃了些晚饭后便回房了。
哭了这么久确实是很耗费精力,之后的时间里白言都表现得很乖巧,沈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让他吃药他也吃,乖巧得不像话。
睡觉的时候,白言躺下去,忽然身体又穿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。
他僵住,下意识以为自己又要吐血了,可等了好一会他那股熟悉的腥甜都没有涌上喉咙,他悄悄松了口气,可不安又在心里蔓延开来。
01系统不知所踪,本该被抹杀的他却又活了过来,而且,似乎随时会死去。
白言摸摸嘴唇,确保没有血迹之后才将自己埋入了温暖的被子之中。
沈浔在他身旁躺下,抱着他说:“明天我们去a市看看吧。”
沈浔没有说明去干什么,但白言知道,他是想让自己去看病。
白言钻到沈浔的怀里:“好,我都听你的。”
这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。
白言闭着眼睛平静地想。
希望死的时候,可以给他一点时间,挑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死去,免得要让重要的人伤心。
沈浔摸摸他,安抚道:“你会好好的。”
白言忍着身体里忽然泛起的剧痛,软乎乎道:“好。”
于是第二天起,沈浔就带着白言去了a市。
a市依然没有检查出问题,但白言时不时的呕血让沈浔不敢松懈一天。
两人辗转多地,时间从一月份慢慢爬到了四月。
这时候雪已经融化,树叶也开始冒绿枝,时不时会有鸟儿落在上面清脆地叫。
一切都那么美好和充满希望。
白言说累了,要歇歇。
于是沈浔带他回了家。
春风拂过的夜晚,白言如往常一般钻到沈浔的怀里躺好,日渐消瘦的身体让原本便清瘦的他显得更加的瘦小,仿佛一只手便能抱得起来。
沈浔抱着他,眼底有化不开的浓烈爱意。
两人紧紧地相拥而眠。
春日的早上,阳光从窗外透过细缝照耀进来,光束氤氲美好,清脆鸟叫声清晰传来。
楼下时不时有小猫柔软的叫声和淡淡的树叶碰撞音,让人感到放松和舒适。
世界鲜活存在,阳光正好。
沈浔就在这样美好的早晨醒来,缓缓睁开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下意识抱了抱身旁爱人的身体,却触碰到一手的冰凉。
一个人的早晨
沈浔面色如常。
他如以往那般起床,给白言盖好被子,亲吻他的额头,去洗漱然后准备早餐。
自从白言身体越来越差之后,他就越发地嗜睡,总是起的很晚,但没有关系,无论什么时候起来,他都有这个耐心等待。
沈浔吃完早餐,将另一份放到保温箱,随后坐到客厅前的落地窗看一会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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