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情复杂地摇摇头。
“哥们儿,有多胆,地有多产,你自求多福吧……”
车内气氛异常沉重,谢闻半躺在副驾驶座上,跑车过快速度让他很不适应,薄薄眼皮不断颤动,手也措地捏成拳头,攥得很紧很紧。
梁叶青暇去顾及别,他一路上都沉默不语,心中怒火不断燃烧,把整个脑子都烧得乱糟糟。
只是偶尔在红灯间隙,侧头看一眼对方是否想吐。
不过他车上又没有呕吐袋,如果谢闻真吐,那只能自认倒霉去洗车。
好在谢闻喝进去饮料应该不多,他只是恹恹地躺着,偶尔闷哼一声。
梁叶青试图控制住思绪,可忍不住不断地回想刚才那一幕,就连唇瓣好像都残留着那温软触感。
梁叶青低垂着长而密睫毛,心情复杂地用手背狠狠擦过嘴唇,力度得甚至要抹去一层皮。
他把谢闻重重放在床上,那双醉眼从下垂眼睑到脸颊,全都泛着醺红色泽,连寡淡苍白唇色也染得鲜艳不少。
他可以当做对方意识不清,或是失去行动力,假装这一切都没有生。
可偏偏姚冬天看见,逼得他想装作没生过都难。
而且,经过一路冷静,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问题。
谢闻是想亲谁?
梁叶青眸子渐渐覆上一层不可置信,明明他弟平时不出二不迈,除跟他相处就是和姚冬天见面、和团队对接,有时也会见见客户……难不成是客户?思来想去,他再一次现自己对谢闻交际圈不太解,以至连他和哪些客户熟悉都不够清楚。
他们圈子不乏富裕中老年群体,他们通常比年轻更喜欢传统翡翠玉石,但也不乏优雅聪明年轻。
梁叶青毫不自知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唇瓣。
还是说……
他其实谁也不想吻,只是出酒精上头冲动?
几种想法在脑海里打架,梁叶青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比较好。
他捉摸不定地注视着床上醉鬼,对方睡得酣甜,对他怒火毫感觉。
妈,更气。
梁叶青声音压低,神色复杂地自言自语道:“谢闻,你知不知道今天干些什么。”
然而,处睡梦中谢闻点名,轻轻振动几下睫毛,慢慢半睁开眼睛。
模糊地看向梁叶青,声音很轻:“知道……”
梁叶青哑然,没想到他会回答。
他缓缓抄起手臂,更加不悦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亲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