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笑建议。
“不用,谢谢,我家比较远,不方便。”
“你又不知道我们家在哪儿,怎么不方便?”
“人家不乐意,你干嘛强迫?!”
温玉骋看出何络快要坚持不住,心里隐隐作痛,忍不住制止孙笑。
孙笑见何络确实不是开得起玩笑的类型,只得悻悻作罢,何络得以逃亡。
温玉骋控制不住目光,追随何络远去。
“够了你,人家都没影儿了,还不把你那色眼收回来?”
“胡说什么你?”
“少来,你那点狗屁倒灶瞒得住我?回家老实交代。”
跑出剧场,何络拦下一辆出租车,不等报地址,上车就开始哭,惊天动地,源源不绝。
吓得的哥怕他要寻短,一路描述世间美好,活着才能看到希望。
到了该下车,钱都不张罗收,还反复规劝,重复叮咛鼓励他好好活着向前看。
何络再三保证他没有想不开,的哥才将信将疑收下他硬塞的钱,放他下车。
陌生的哥的温暖也没能让何络内心的伤痛好受些,昏昏沉沉进楼道,跌跌撞撞上楼。
事实就是事实,不会因为他刻意忽略就改变。
温玉骋有家有室,从来在他意料内,他只是一味深陷都来不及,没有空暇去想。
能够和温玉骋发展到这一步,他以为抓住了幸福,却让这意料之外的意料内给了他迎头一棒。
打得他天旋地转,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被疼痛窒息。
他和温玉骋没有将来,早就历历指证了的,是他犯傻犯贱钻了死胡同,自欺欺人骗自己他不要将来,只要现在,能抓住一天就能快乐一天。
到头来,只让这偷来的快乐狠狠嘲弄一把,换得莫大的哀伤和疼痛。
他怎么能够破坏别人家庭?他这样和那个害得他爸妈离婚,卷走他家最后那点财产的女人有何分别?他已深受其害,怎么又跑去害人?
不不不。
他有什么资格害人?他算温玉骋的谁?温玉骋从来没承认过他是他的谁。
是他死贱死贱不要脸硬贴,温玉骋习惯别人投怀送抱,没有拒绝而已。
高洁自爱都是他装的,他骨子里根本就是臭不要脸的贱货。
难怪温玉骋的太太不在乎,卖艺卖身卖尊严,他这个卖光了一切的一文不值哪里值得人在乎?
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。
“啊!”
何络陷入自厌自鄙的情绪不能自拔,楼道里黑洞洞,他又哭得头昏眼花,一个踉跄便磕在台阶上,扑跪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