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芙蓉可没他们两个那么乐观,“为何突然准许咱们出府?”
“也许是赵文成走了,将军觉得府中没别的男人,安全了,也就放开了管束。”
“梧桐院那边如何?也可以随意出入吗?”
白芙蓉问。
“嗯,管家说都可以的,只是连双好像不喜欢出门,咱们来这么久您见她出过几次门?出梧桐院的次数都有限。”
“她跟咱们不能比,听说以前吃了很多苦,现在能躺着便是享福,不愿意出门也可以理解。”
白芙蓉,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这次没有动得了连双很遗憾,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让她逃过了。
赵文成那个祸害走了,几个丫头高兴,拉着连双出去晒晒日头、看看雪景,天气逐渐转暖雪在慢慢融化。
于是连双就在梧桐院前的小路上慢慢走着。
走到隔壁,连双突然看见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从大门下面的缝儿往外拱。
仔细一瞧,这竟是前几日与银子一起丢失的小龟。
斗智小龟和银子一起丢了,怎会出现在这里?那日陆崇想偷偷把小东西扔到连双房间没有后,只好把它养在卧房,每日亲自喂食,这件事毕竟不光彩他也不想旁人知道,所以占青和侯甲都不知主子房里藏了小龟。
前两日陆崇忙着抓刺客没回过房间,昨晚又有别的事耽搁,回房睡了没多久又出门去,所以根本就没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个活物。
好几天没人喂食,小龟终于忍不住从床下的水盆里爬出来。
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虚掩的门顶开一条缝,也不知它是怎么找到大门的。
几个丫鬟只当是小龟自己跑出的,连双却觉得不对,小东西在她房间不爱挪窝,为何偏偏那晚跑出去?还跑到陆崇那里?偷她银子的贼不可能把一只龟扔到陆将军院内,那小龟是怎么过去的?除非那个贼就在隔壁。
这个想法让连双坐立不安,觉都睡不好了。
三更天都快过了,还是一点困意没有。
不看个究竟她没法睡。
连双气咻咻地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,出门前搬了把凳子。
今夜天气不是很晴朗,月亮偶尔从云层后面露出个头,片刻又被乌云遮住。
连双来到墙下,找了处合适的位置踩凳子爬上去。
隔壁墙边有棵树,连双骑在墙头,小心翼翼地顺着树干下来。
连双没进过陆崇的院子,但猜想格局应与梧桐院相差不大,她在疑似陆崇卧房的门口停下,房门没上锁而且有一条很小的缝。
推门进去,在门口桌上摸到火石,这是府中惯例,火石和蜡烛或是油灯都放在进门左手边的位置,方便夜里燃灯。
点上蜡烛,屋内亮堂起来,房间很空旷,除了床、柜子和圆桌就没旁的东西,连双咬着嘴唇想:擅自进入镇北将军府的卧房,会不会被陆崇点天灯?纠结了一会儿连双开始翻找,来都来了不弄明白心里总惦记。
她把陆大将军放银票的地方都找到了,也没有找到自己那包银子。
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?连双坐在床边打量房间,陆将军的屋子可真干净跟他那个人一样,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,所以也没有太多地方可以藏东西。
也许真是巧合,算了回去睡觉吧。
连双起身准备走人,脚后跟却碰到个东西,她弯下腰用蜡烛往床下照,一个木盆,里面装了一半水。
正想着陆崇把洗脚水藏床下做什么,就看见木盆旁边有个黑色包裹。
连双心跳加快,伸手勾出包裹,打开后她高兴的差点叫出声来,这就是她的银子啊。
十个银元宝和金银首饰在火光下闪闪发亮。
高兴过后又气得咬牙,好一个陆将军,这招贼喊捉贼可是将所有人都骗过去了,她就说怎么会那么巧,准备第二天走,天一亮银子就丢了,原来是家贼。
哪怕是小龟从别的地方出现,她都不会怀疑陆崇,谁能想到堂堂镇北大将军会做贼?将包裹包好,连双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陆崇,想起刚刚在抽屉里看见的一沓银票,决定礼尚往来。
屋顶上,掀开瓦片将屋内一切看在眼里的侍卫:“不用拦吗?”
肖白心中纠结,将军让他保护人,可没说用不用保护他自己的银子啊?那晚赵文成混蛋玩意搞事,他挨了罚,这会儿屁股还疼呢。
万一弄错了,将军再罚,他屁股还能要吗?到底管还是不管呢?侯甲的一句争风吃醋,他也猜到了一些,将军虽然没有明说,可他对连姑娘的态度确是变了,以前下令是监视、看管,现在是保护。
所以,在将军心中人应该比银子重要吧?万一连双以后成了另一个主子,那他岂不是多管闲事?将军不差这点银子,再说人看住了,人和银子都还是将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