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严笳眼睛发肿,似是哭过一夜?果然是个不中用的,宋灵达心里十分轻视。
不过那立在严笳身后的妾室,对她却是横眉冷对。
看样子,不是个好对付的。
她有心摆起主母的谱,装作吃力的道:“儿媳这一胎怀得十分劳累,房中又人手不足。
儿媳想请辞妹妹到我房中说说话。”
哪里是说说话,这是要拿严辞当下人使唤!
姚夫人面露尬尴,顾及颜面,她侧头对宋灵达耳语:“她父亲是严政阁老。”
宋灵达亦是一惊,竟是贵妾!
以她的家世,却也使唤不得。
交锋眼见两位儿媳都在,姚夫人说起她这几日的思虑:“我年纪大了,精力不足。
家中的大小事却多于牛毛。
所以,我打算在你们之间选个人,来执掌财务。”
宋灵达一喜,想不到自己作为新妇,不但不用立规矩,还能掌银钱?她不动神色地看眼严笳,不同于她的兴奋,严笳顶着双肿眼,似乎心不在焉。
倒是那个贵妾,看自己的眼神似是要吃掉自己。
不过一个妾室,身世再高,宋灵达都还不放在眼里。
她一番盘算,想要婆母知晓自己的能力,首要的,就是拉拢人心。
听说姚言还有两房通房丫头?了胜有余,当个马前卒探探严笳深浅也好。
“奴婢拜见主母。”
“起来吧!”
宋灵达居高临下,虽是同为女人,她也不得不说面前这两位丫鬟长得着实俏丽。
“我怀有身孕,屋子里的女使不足。
你们若是有心,就常来帮衬一二。”
这话说的含糊,宋灵达又补一句:“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。”
秀珍和清水哪里还能不明白?她们只得应下:“但凭主母吩咐。”
宋灵达伸手招她们过来,又是一番轻声耳语。
有些事,她贴身的人不方便做。
秀珍和清水低头领命,不出三日,严笳院子里就乱了。
“严少夫人的院子里打起来了!”
此事传至姚夫人的耳里,气得姚夫人一拍桌子:“反了!
真是个不中用的。”
一行人乌泱泱地赶往严笳院里,只见院子里鸡飞狗跳,仆人们扭打一起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
姚夫人忍着气,对一位老仆说道:“刘妈妈,你是老人,你说是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