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了吧。顾临在窗前站了好一会,看了看时间。他应该睡了吧。他转身走出了书房了,轻轻地推门进入卧室。卧室的窗帘拉得死死的,透不进一丝光线。顾临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,蹲下身,轻声道:“以苇,对不起,我……以苇?”顾临迅速打开灯,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,根本没有人。下这么大的雨,他能去哪?“以苇!”顾临跑出房间,看起来竟是有些失态,“以苇!”不可能,他不可能说都不说声就离开,除非他……除非他已经彻底死心了。顾临根本没把这条假设考虑进去。“……以苇。”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提心吊胆到了哪种程度,看到楼下的杜以苇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,重重地吐出一口气。杜以苇坐在沙发上,开着一盏不太亮的灯。所以顾临从书房走到卧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楼下的灯光。面前的人头发半干半湿,膝上放着一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