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身着红袍,乌黑长高高束起,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。
“你……”
傅霜迟疑片刻,“没有喝酒?”
说完这句话她有些后悔,哪有见人第一面就这么问问题的。
“没有啊,”
对方笑着压低声音,“悄悄告诉你,我把自己壶里的酒全换成水了。”
……还能这样?
傅霜突然觉对方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正经,否则就不会想出“以死明志”
的馊主意和做出偷换酒水一事了。
“傅姑娘,我同你说实话吧,”
他小心翼翼地在床榻坐下,生怕碰着傅霜分毫,“和亲一事,我也是被逼无奈。
其实我根本不想成亲,无奈兄长已有王妃,这担子便只能由我接下。”
看来她是猜对了的。
傅霜不由得联想到岑临和傅吟羽的情况,便问:“你已有心悦之人?”
“尚无,”
归海言回答,“我情愿一生孤独,活得逍遥自在,也不想被情爱束缚在原处不得自由。”
对方在这点上,倒是与傅霜志同道合了。
既然这联姻你不情我不愿,那就好办许多。
她想了想,说道:“那这交杯酒与洞房夜,想必可以就此略过了。”
“这是自然,”
归海言爽快道,“我保证,你在西溯能自由快乐地生活,怎么痛快怎么来。
只是在重要时候,还需你我逢场作戏,可以吗?”
傅霜点点头表示可行,又问:“这法子虽能暂时蒙混过关,可若你父王要求我们诞下子嗣又该如何?”
嫁过来和亲的,目的就是为了生个孩子,好在日后由其继承大统,巩固两国邦交,怎么会有不生孩子的道理?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”
归海言耸耸肩,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,“若父王实在想要抱孙子,我便去外头找个弃婴冒充一下好了。
既满足了他老人家的心愿,也算积善行德做了桩好事。”
傅霜:“……”
她叹为观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