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刚举了手,眼镜哼了一声,回到牌桌边盘腿坐下,长女生继续捏着鼻子:“我不喝,你们喝完记得漱口,不然没法愉快玩耍。”
黄毛推了下眼镜:“小翠,你不喝吗?”
眼镜打掉的手,怒斥道:“都说了不要叫这个名字,烦都烦死了。
我不喝,我可没那么矫情。”
说这话时,视线若有若无地瞟向知之。
这么明显的敌意,知之感受到了,又去看身侧的始终挂着笑,却和谁都略显疏离的江浔,嘴角若有若无的翘起,端起碗连喝几口,加了红糖的姜水到底还是姜水,难喝的要命,呛得她止咳。
白皙的脸霎时憋得通红,黑亮的眼睛里挤出了豆大的泪珠,好一副我见犹怜。
不过不是装的,是真的被呛。
逞能这事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不划算。
江浔被吓一跳,轻拍她的背,一下下的帮她顺下咳嗽,又帮她递纸巾:“好点了吗?”
知之攥着纸巾擦掉眼泪,眼睛湿乎乎的,看起来更楚楚可怜。
黄毛端着两个碗颤颤巍巍的出来,看了眼手里,又看了眼泪人,吓一跳:“怎么,有毒?浔哥,你心狠手辣、辣手摧花,竟对美女子下手?”
“好好说话。”
江浔抬腿就要一脚,黄毛险险避过,还是被碗里撒出的姜汤烫了手,疼得呲牙咧嘴:“烫烫烫!”
刘刚过来接过碗,好心解释:“知之妹子是被姜汤呛到了,浔老弟在帮忙。”
那股辣气终于被压了下去,抬眸看向了眼镜,那脸跟调色盘似的,幸灾乐祸被不甘心压了下去,无疑验证了她的猜想。
眼镜喜欢江浔,把她当成了假想敌,真有意思。
眼镜被她的视线看得没由来的毛,条件反射的垂下头躲避,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。
就这,还想阴阳她,门儿都没有。
江浔很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纸巾:“饿不饿?”
“嗯?”
“你们上午就开始找人,老孙他们下山就去吃饭了,你现在还饿着肚子。”
知之摸了摸肚子,确实饿了,带上山的小面包,根本经不住那么大的消耗量。
可现在在人家地盘上,又吃又喝感觉不太好。
谁知刚喝下一整碗姜汤的黄毛,风一样的冲到两人面前,嬉皮笑脸的看着江浔:“浔哥,我也饿。”
江浔瞥着黄毛,挑着眉:“晚上的饭我是喂了狗?”
黄毛直撒娇:“反正你也要给知之美女做饭,顺手给大家做个夜宵呗,我可是看到你新买了只火鸡,烤给我们吃呗。”
那烤火鸡当夜宵,他是真敢说。
江浔拨开黄毛硬蹭上来的身体,再次看向知之:“想吃火鸡吗?”
黄毛渴望又渴求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,拼了命的眨眼睛,就怕她接受不到不到信号。
做饭的人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