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为成功俘获敌方主将,这场国土保卫战就算告一段落,可以回去和小包子团聚。
没想到……还是她想得简单了。
迎着旭日东升的方向快马加鞭,深秋的朝阳没什么活力,但好歹是从混沌不清的乌沉天幕里突围出来的光,给人希望。
栖真抛开沮丧,一路过来的地形地貌……一切可以利用的信息,在脑中极快展开。
一招不两用,现下她急需新的策略,来抵御后面可能到来的又一波攻击。
前提是,对方来的度不那么快的话!
栖真在高骑行中凝神细思……而前方,上风道的出口逐渐出现在视野里。
这时起风了!
这阵风起得相当突兀。
高骑行下大风应该迎面来,这阵风却反常,是从身后倒吹的,吹得脖子上突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栖真心中一凛。
身后骑队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,她回头,立时被卷上来的尘土迷了眼。
马队被诡异的沙暴团团围住,四周一片混沌。
队伍乱了!
马儿惊慌失措,有的人立而起惊慌嘶鸣,有的索性甩着脖子缓下度。
众人勒马,呛咳的呛咳,遮面的遮面,狼狈不堪纷纷躲避。
可说也奇怪,不过片刻,诡异的沙暴过去了,眼前恢复清明。
然后…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他们现自己被包围了!
一支从天而降的军队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被绑成粽子的倪煌从昏迷中苏醒,瞧见来军,激动地要开口,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出声。
而身边的钟雄见到来军,则第一时间垂下眼皮。
尚可薪抽出钟雄佩刀,锋利的刀刃唰一下架上钟雄脖颈。
其他人有样学样,也抽刀抵上身前俘虏的脖子。
双方还未对话,现场已剑拔弩张。
来军人数不多,不过五、六十员。
同式黑甲,同种气质,唯一的区别是钟雄一队的头盔上标着暗蓝簪缨,来军则清一色的金纹。
而这支队伍中最醒目的那个人,一身螺旋花纹镶金边的黑甲,头盔上缀着一蓬雉鸟的尾羽,阳光下流光溢彩,活脱脱一个惹人眼的箭靶。
这人收起御剑,从天空落地,声音自蒙面的铠甲传出,听着并不那么严肃:“擎渊,大意了啊!”
钟雄不敢抬头,好像这句语气上听不出什么的话,比架在他脖间的白刃还要逼人。
鸟毛将军对大容军挥了挥手:“刀都收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