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真掏出帕子,最快度给伤口包扎,做完才抬头清晰地给出应答:“如实回答我的问题,可以让我高兴。”
男人继续他的无机质:“问。”
“你从3o23年的地球来?”
“是。”
“怎么来的?”
“穿梭。”
“怎么穿梭?”
“灰洞。”
“什么是灰洞?”
“你的理解力不够。”
“……”
他的语调没有变化,可栖真愣是听出一种俯瞰众生的不屑。
于是她换了个问题:“为什么要来?”
“饿。”
什么?栖真确认:“饥饿的‘饿’?”
“对。”
“你饿,所以穿梭了两千年回到古代?”
“对。”
栖真无奈地看着他:“能用我理解的话解释一下吗?”
男人仍然道:“你的理解力不够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进一步问:“高兴点了吗?”
栖真有种抓狂的冲动:“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有什么好高兴?”
男人道:“你的理解力受限,听不懂我的话很正常。”
“能用你的高智能向下兼容一下吗,说点我听得懂的?”
栖真道。
男人两臂放在象牙白的扶手上,腰背挺直靠着石椅,身体没动——上帝和蚂蚁对话,是不值得上帝动一下的。
“我叫重离。”
过了片刻,等栖真的激愤消散些许,两人间又恢复可以对话的气氛,男人才吐出这么一句。
“什么g,什么1i?”
"
重新的重,离别的离。”
栖真嗤笑:“谢天谢地,看来一千年后的中文没怎么变异。
你是中国人?”
男人长着一幅亚洲面孔,服饰也偏中式,说的也是中文,这个问题本可以不问,但栖真出于某种谨慎,或嘲讽,仍问了这么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