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霞翠色九州同,常青蔼蔼月明中,春风那得等闲度,乘云直上九天宫。
九州大地,晴空万里,山脉连绵不绝的翠绿色覆盖了整个大地,如烟似雾的洁白月亮,在太阳光的照射下,高悬在空中,春天的风不再慵懒的浪费光阴,它带着满地春绿直上云霄,去往那九天宫阙。
“哎,司命星君···”
宴席刚散,司命星君端着那副高深莫测的架子,缓缓踱出了大殿的门,微微侧,眼神透过那熙熙攘攘向出走的仙众,朝身后望了望,看到玄牝帝君拉着隰华在说话,完全没有朝他这边看一眼,这才放下心来,轻轻整了整衣摆,调整了一下仪容。
他身旁,玉衡星君同他一道继续向前走着,絮絮叨叨正同他讲着今日宴席上的事情,却见他突然变了脸色,司命耳朵动了动,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妙,他连忙朝玉衡星君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,道:“玉衡星君,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要事未办,先行一步,失陪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化作一道流光,一溜烟的跑了,好似身后有催命鬼追着一般,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不见,惹的玉衡星君话都还没说完,就被他抛弃到风里,消失不见。
“星君,今日星盘···”
司命风风火火的跑回自己的司命星殿,大步流星的就朝着自己房间走去,将看见他回来的司星侍者,甩在身后,连他的话,都没听完,就急躁的打断道:“别问我,你自己看着办,本君今日还有事,如果有人问起来,你就说不知道,本君去哪了。”
将几卷星册和司命簿以及话本编年簿放到自己的乾坤袖中,拨开他身后的司星侍者,一溜烟的就从司命殿里,又跑了。
“珩晏,你给本君出来。”
司命前脚刚溜走,隰华后脚就杀到,怒气冲冲的就朝着司命星君,平日里司卜堪星的大殿里急躁行去,将给她行礼的一众侍者甩到身后。
来到正殿门前,看着紧闭的大门,隰华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用力一脚将大门踹开,灵桦木做的玉门,随着隰华的大力一踢,咯吱咯吱的晃晃悠悠,眼看着就有掉下来的风险。
隰华却不管这个,一甩袖子,就冲着大殿内急行,左行右翻的找着司命星君的影子,但大殿内空无一人,哪还有司命的身影。
隰华找不到人,回身就问着,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司星侍者,“你们星君人呢?”
司星侍者,看了一眼隰华,恭敬的回道:“星君刚回来,拿了一些东西,就急冲冲的又走了。”
听到司星侍者的回答,隰华,火气更盛,厉声问道:“去哪了?”
司星侍者,小心翼翼的回道:“不知。”
“不知道?”
听到这三个字的隰华,立刻火冒三丈,气的一甩手上的凤羽玄雷鞭,将半挂的灵桦木玉门抽的粉碎,吓的司星侍者,连忙躲避。
隰华瞟了一眼,碎裂的玉门,出口的话如雷霆:“珩晏,你躲的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,这门,你去找范蠡神君,就说我弄坏司命星殿大门,要赔,他自会赔你。”
隰华说完,一甩袖子,化作流光飞回琼华梧桐岛。
彩霞满天,云雾蔼蔼,一座高大的山峰巍峨耸立,其上金红之色,灿若星河,仿佛天地间的精华都汇聚于此。
山峰之巅,一颗巨大的,参天的,茂盛的,金灿灿的梧桐树傲然挺立,宛如一把巨大的金色伞盖,遮天蔽日。
树干粗壮,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,却依旧生机勃勃,树叶在霞光的映照下,闪烁着金光,随风轻轻摇曳,出沙沙的声响,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传说。
高大山峰的四周,漂浮着众多小山峰,仿佛众星捧月般环绕着高大的山峰。
这些小山峰形态各异,有的峻峭挺拔,有的圆润饱满,在云雾的缭绕下若隐若现,如梦似幻。
阳光透过云层洒落,将山峰映照得金光闪闪,与周围的云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一座金碧辉煌的凤羽形大殿就坐落在高大山峰上的金色梧桐树下,大殿的每一片瓦砾都似乎闪烁着炽热的光芒,与天边初升的朝阳交相辉映。
梧桐树的叶片在晨风中轻轻摇曳,出沙沙的声响,宛如天籁之音。
大殿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,金色的凤羽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仿佛一只巨大的凤凰正欲展翅高飞。
隰华从岛外飞回,落在大殿门前,脚步冲冲的就朝着大殿内走去,阳光洒在大殿的牌匾上,只见其上书写着:‘嫏嬛星宫’四个大字。
嫏嬛,天地之初就存在的一座宫殿,其内是浩如烟海的星象、命理、知识、造物、文明等等一切与智慧相关的,关于‘造化’秘密的宫殿。
一直由玄鸟一族,掌管。
隰华,来到那如繁星堆积而成的巨大,浑天星象仪前,双手结印,施展神诀,“太一之生,两仪之化,四象堆砌,威命八方,阴阳有始,造化万方,物生有灵,游荡天地,今吾以责,察看八方,天下万物,听吾指令,寻遍三界,报司命星君珩晏神君之位,不得有误,急急如律令,开!”
刹那间,整个星象仪仿佛被注入了浩如烟海的星河之力,那些原本静止的星辰开始缓缓旋转,出璀璨夺目的光芒。
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耀眼璀璨,庞大的星河之力在星象仪周围涌动,随着神诀的继续,星象仪中的星辰开始按照某种玄妙的轨迹移动,逐渐堆砌成一幅幅奇异的画面。
这些画面展现出每个星星内的山川河流的壮丽画面,只见其内的飞禽走兽时而灵动的跳跃飞翔,时而与伙伴打闹嬉戏,整个三界绚丽的画面都在隰华的眼前显现。
就在这时,星象仪中突然爆出耀眼的光芒,一道光束直冲云霄,将一个画面送入隰华的眼前。
在这光幕之中,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显现,渐渐地变的清晰明朗,那副玩世不恭,痞贱贱的,恨不得让人打一顿的脸庞出现在隰华的面前,隰华仔细的看看他所在位置的环境,嘴角莞起一抹,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嘲笑,或是逗猫遛狗的耍笑,‘o( ̄︶ ̄)o呵呵’,似是在表达着,司命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’的悲惨又搞笑的,‘他逃,她追,他插翅难飞’的娱乐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