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非如此不能劝说殿下回心转意,臣今日不得不放肆!”
芫恭沉声开口。
“殿下!”
芫恭又往前两步。
赵泗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笑容:“爱卿稍安勿躁,爱卿所言极是,只是爱卿,言重了!”
赵泗这才指向李斯:“李相,你又是哪里人?”
“秦自商君变法以来,学室已成规定,吏必出于关内旧吏,自商君以后七朝,大秦换过不知多少丞相,公卿,朝政不止一次混乱,每每新君继位,皆乃老秦人于关中法吏尊王敬上!
“哦,既然天下一统了,那天下人又有谁不是大秦的子民呢?”
赵泗又看向群臣。
“你是关中人,那肯定是老秦人。”
赵泗指了指芫恭。
尔后又指向另外一个开口回答的人。
“你不是,你刚刚说伱是故赵之人。”
“你也不是,你刚刚说你是故楚之人。”
“你也不是……你也不是……你也不是……”
赵泗挨個指过去然后笑着开口:“奇怪,我大秦的朝堂,怎么站着一堆外国之人?何其荒谬?”
“殿下,我是秦人!
秦人!”
“方才语失,臣乃秦人!”
被赵泗指到地臣子纷纷开口纠正自己刚才的错误,口口声声言为秦人。
“秦人?”
“谁拿你们当秦人?你们不是关中出身,不是孤的心腹,孤得防着你们呢?天下才刚刚因为六国勋贵而动乱,谁又知道你们是不是思念故国,哪一天妄图行复辟之举呢?”
赵泗摇头失笑。
“殿下言重了!”
李斯出列开口。
“那不是我说的。”
赵泗努了努嘴指向芫恭。
“殿下!
开学室之事,万万不可!”
芫恭知道赵泗的举动是什么意思,说白了就是来硬的,硬顶着也要办事。
这一点芫恭先天劣势,因为赵泗是储君,他是臣子,辩论起来自然也天然处于劣势一方。
面对赵泗的搅局,芫恭只能坚持自己的选择。
同样,能够看出来这一幕的人也不在少数,以关内法吏出身的官员为主,纷纷跟随芫恭附和了起来。
好在大秦朝堂上依旧有很大一部分出身关外的官员,总体上来说大概是关内出身的占据四成,关外出身的占据六成。
但是出身关内的在这种仓促的条件之下,眼睁睁的看着芫恭和太孙直接公开对抗,不是所有人都有底气跟着芫恭一起硬刚的。
因此芫恭开口以后,哪怕他是九卿之尊,跟随他一起开口的也只有寥寥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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