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很好,不错,她很开心。
原文中两个针对她的皇子,其中一个是蘅宵,另外一个不会是这个蘅秋吧?
她得回去问问半夏姑姑,按照对每个皇子做的事情大小排序,找出来另一个。
这样想着,她甩甩脑袋,愉快回头接过苏叶手中的竹叶糕,蹦蹦跶跶朝马车上去了。
微风徐徐,几近消散,花瓣落在澄澈的湖面,那一刻是天的倒映。
红白相间的锦鲤于一方小小的池中游荡,蘅芜蹲在一旁,手指静静搅动池中风云,听着半夏姑姑将那些听来的往事诉说于她。
“这也都是奴婢从旁处听来的,公主那时年龄尚小,这些事也都不是故意的,无伤大雅。”
半夏静静说着,到最后还反过来安慰她。
小姑娘直起身子,摇摇头。
难道就因为霸凌者年龄小就可以将一切归咎于无意,或是不重要吗?
小孩子之间也是有霸凌的,如果所有人都觉得她做这些事情无伤大雅,那日后呢?是不是她杀了人也是那个该死,而不是她杀了人有错?
这个观念太不对了,她想了想,还是直白说出来:“半夏姑姑,做错了就是做错了,怎么可以说是无意的呢?本来就是我的过错,是一件很大的过错。”
譬如蘅真所说,琉璃宫内的所有人都对蘅芜的教育插不上手,也没人去改正这个观念。
半夏一愣,却还是低头轻声应答。
所以说,对比下来目前跟两个人积怨很深,一个是蘅宵,另一个便是蘅秋。
几年一次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,母亲病重求来的见面机会啊,居然因为她就这样没了,再也见不到了
别说蘅秋一个十岁的小孩子,她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都接受不了。
其他哥哥的错都是可以弥补的,唯独蘅秋这件事
着实是有些难了。
蘅芜着呆,为什么蘅秋跟生母不能见面呢?
这样想着,她也问了:“半夏姑姑,为什么蘅五哥哥的娘亲不能跟他见面啊?”
小池的一旁是小桥,古色古香韵味十足,花草覆盖着嶙峋山石,那一棵梨花树在这色彩斑斓中脱颖而出,小姑娘就那样坐在石凳上,摇晃着脚丫。
“这这些事情奴婢也不知。”
半夏糊弄着,并不打算告知自家公主那些后宫的事情。
在她心里,蘅芜不过是个小孩子,小孩子做事情便是想一出是一出,今日不提明日便忘了,且那些事情也不便与小孩子提。
“哦”
蘅芜应了一声,很明白对方为什么不跟自己讲。
只是她得搞清楚为什么不让母子二人见面,再好去弥补。
或许这件事情,明德帝和皇后那头能给她一个答案?
如此,她便也不纠结了,乖乖吃着竹叶糕,小嘴塞的满满的,吃的很是欢乐。
与此同时,相府
男人坐在书案后,烛火摇晃,忽明忽暗。
四十多岁的年纪坐上丞相这个位置,成为官家的左右手,绝不是能轻视的。
“沈相公,明儿个天亮了,这太阳,也该出来了。”
阴柔的声音自对面传来。
被点到的男人微胖,五官周正,闻言微笑着点点头。
“公公说的是,这太阳,明日定然准时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