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斯年因伤势日渐严重下去,只目送她走了一射之地,便踉跄着朝房里去,不料这赵斯年才进花厅便眼前一黑,“扑通”
一声抢倒在地。
半夏瞧见推门而入的花清洛便急忙迎上去,忙忙拦截到花厅里笑语道,“你可算来了,天曦姑娘自知闯了大祸,怎么劝都劝不好呢。”
说话间便又去查看花清洛的伤势,蹙着眉头疼惜责备道,“怎就这么不小心。”
“老娘若小心一些,那丫头连哭的机会都没有,叫那七星剑碎了她的魂魄,老子娘上坟都没得去处。”
“你即肯救她,待会也不妨宽慰几句。”
那半夏笑道。
花清洛听这话,只觉得可笑至极,白一眼半夏道,“活了这二十年,竟不知还有褒奖贼人的道理!”
“姑奶奶,可饶了她,再如何也是客人,还得给师婆、外祖母留一些面子。”
半夏央求道。
“你少给我带高帽。”
花清洛嘲讽道,“师婆与外祖母的面子可不是我能给的,也不是我示弱一下就赚回来的。
倒是我若不声不响,平白叫别人欺负,那就真给师婆招了麻烦来。
我若放过他们听凭那些人们去了,那不就是跟他们说,来呀,尽情欺负我,我决不会反抗。”
半夏一时竟也不知如何作答,这便听着卧房里传出外祖母的询问声,“可是花清洛回来了?”
“正是呢。”
半夏这便引花清洛进了卧房笑道,“我怕姑娘还在气头上,帮着规劝几句。”
“凭她那性子,你怕是自讨苦吃呢。”
外祖母听了这话便笑道,半夏忙拉着花清洛的手坐到外祖母边上,手抵花清洛双肩立在一侧回道,“正是呢。”
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外祖母起身,再由半夏扶着站到花清洛的跟前,仔细看过才皱着眉头道,“虽没伤着筋骨,却也是要养些日子的。”
那穗安与琏织这便急忙奔过此处来,眉头紧皱着唏嘘一番。
“倒叫你听姐姐的话,你看惹出这些祸事来。”
琏织这便转身嗔怪女儿。
那天曦眼角含泪又险些哭出来。
“你也别责怪她,她刚来哪晓得这其中利害。
倒是这成衣局,以后还是不要去了。”
师婆替她们母女开脱道。
花清洛听这话,便揣测出那祖孙三人暂时是不会离开长乐坊的。
高声回应道,“也别只不去成衣局。
这长乐坊靠山环海,林深草盛,向来危机四伏,况且那“类”
的事情仍未解决,继续留在这,哪天丢了性命都是有的。”
众人听这话皆没了言语,师婆低头抚着手中的茶杯,只将浮着的茶叶掠到杯缘去,并不饮用。
外祖母盯着手中的扶桑木杖若有所思。
半夏递个眼色,这便带着一众小厮撤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