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饶有兴致的看着胡亥。
胡亥一点子?也没有保留,主打一个真诚,道:“亥儿如此怕疼,怎会舍命相救韩谈呢?当?时我本打算跑得?远远儿的,哪知那匹破马,突然尥蹶子?,把亥儿甩下?了马背,那么巧,正巧扑在韩谈身上,后来便?……”
嬴政少?许愣了一瞬,随即忍不?住笑起来:“竟有此事?”
胡亥叹气道:“正是呢,亥儿现在浑身都疼,从未这般疼过。”
嬴政又是笑了一声,道:“你倒是有趣儿,把这些都与朕说了?何不?顺水推舟?”
胡亥笑到?:“在君父面前,胡亥哪里敢装腔作势呢?早晚还不?是要被君父看穿?既然如此,干脆坦坦诚诚的,亥儿对君父,可是毫无保留的!”
嬴政挑眉道:“哦,是么?”
胡亥:“……”
当?然,自己保留了知晓便?宜爸爸和?便?宜哥哥都是重生的,这一点。
嬴政道:“看来亥儿是个乖孩子?。”
他说着,轻轻抚摸着胡亥的面颊:“望你以?后,也对君父如此坦诚以?待。”
“那是自然啦。”
胡亥甜滋滋的答应。
【并不?是那么信任你的君父嬴政】
帝王多疑,名不?虚传呢!
虽便?宜爸爸的手掌宽大温暖,但胡亥总觉得?,便?宜哥哥的抚摸,比便?宜哥哥危险许多……
“哦是了!”
胡亥生怕冷场,挑了一个话题,道:“那个该死的韩诏,君父可抓住他了?”
嬴政收回手来,摇摇头。
“跑了?”
胡亥有些吃惊,倘或叫韩诏跑了,自己岂不?是白挨了一记?
嬴政淡淡的道:“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
胡亥更是吃惊,比听说韩诏跑了还要吃惊许多。
胡亥追问?:“如何死的?”
嬴政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,似乎漠不?关心,道:“朕不?知,扶苏将韩诏带回来之时,便?是一具尸体。”
末了,嬴政还补充一句:“千疮百孔,死无全尸的尸体。”
胡亥:“……”
好?怪哦。
难道韩诏被章平哥哥砍了?被韩谈砍了?总不?能是被我那温柔正直的扶苏哥哥给砍了罢?
他这般想着,嬴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笑道:“今儿个一早,朕那处便?收到?了好?几卷弹劾长公子?扶苏,随意弑杀韩人长公子?,暴虐成性的文书。”
胡亥震惊,抓住了重点,道:“哥哥杀了韩诏?”
嬴政点点头,道:“怕是因着韩诏误伤了亥儿你罢。”
胡亥呆呆的出神,便?宜哥哥因为自己,冲冠一怒,杀了韩诏,且是死无全尸的那种?我那温文尔雅,光风霁月,温柔善良的白月光哥哥?
嬴政倒是不?当?一回事儿,淡淡的道:“一个韩诏,死便?死了,不?值得?甚么,朕已让丞相王绾想法子?将弹劾的文书撵回去,倒是……”
嬴政话锋一转,微笑道:“扶苏与亥儿的干系亲笃,朕深感欣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