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佟?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。”
项东衢同一个方脸青年进了大堂。
“东衢大哥?”
杨臻诧异道,“你不是……”
项东衢笑道:“门中有事需要大师兄,我是来替他的。”
方才听梁源向那方脸青年打招呼称“大师兄”
,想必这人便是许重昌了。
不愧是主事首徒,看上去十分成熟稳重,甚至有些显老。
“长老,掌门的身后之事都已妥当收尾了。”
许重昌向梁奉一和楼继先拱手道。
梁奉一满意地点头,又问:“那大会之事准备的如何?”
“三日后便可出发。”
许重昌说。
梁奉一大体猜得出杨臻来此的目的,便也顺水推舟地对杨臻说:“若佟小友,这几日你们几人就先在此住下吧,到时咱们一同去中都。”
“劳烦前辈了。”
杨臻拱手笑道。
三人的住宿由许重昌安排,杨臻与杨青在项东衢师兄弟二人的隔壁,周从燕则去与楼继先的小侄女同住了。
梁源滔滔不绝地和杨臻聊了一路,等领着二人来到了客房前时,还没来得及嘱咐点什么,杨青便闷头进了屋。
梁源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看着杨青背影对杨臻说:“杨大哥,你家这个书童架子好大呀……”
杨臻笑叹一声:“没办法,我惯的。”
他托梁源向梁奉一知会一声待会儿有事相商,将梁源送走后他也进了客房。
“听见了没?”
杨臻阖上门,看着坐在桌边喝茶的嵬名岘说,“人家说你架子大,你能不能有个书童的样子?我们家青青可不是你这样的。”
早在来的路上杨臻就教过他,什么人前要喊他少爷啦、吩咐的事要乖乖去做啦、怕说错话就直接低头别说啦……如今看来,他只有不说话做到了。
“你预备怎样?”
嵬名岘问。
杨臻无奈地叹了一声,坐下道:“待会儿去问问施行远中毒的事,我猜测这应该是关键。”
嵬名岘给他倒了一杯茶,问:“怀疑对象呢?”
杨臻抿了口茶,摇头道:“我不了解崆峒的人际圈,对他们有什么仇家也没有头绪,得看梁奉一他们肯不肯坦诚了。”
“来路上的那个人呢?”
嵬名岘一直对那个当面冒充之人耿耿于怀。
“可以肯定的是,他肯定不是用暗器伤你的人。”
杨臻说。
“为什么?”
嵬名岘不明所以。
“他敢来冒充你,说明他不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。”
杨臻把空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。
();() 嵬名岘给他倒茶,皱眉问:“是什么毒?”
“你听说过‘六木阴噬脉’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