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怎么会到我房间里去的”
“喔,他说五小姐旷课,他没收到假条,要补一张。”
“假条我写了啊”
云知想不明白,“就算没写,他知道我病着了,还要你把我叫醒写假条,这未免也太不人道了吧”
小树“扑哧”
一声笑了,边递水边说“小姐,你要是再晚点来,说不准脑子就烧坏了,你不感谢沈先生发现的及时,怎么还怪起人家了”
“我就是问问嘛。”
云知“咕嘟咕嘟”
连灌几口,喉咙舒坦了不少。
小树她举目四顾,以为她在找其他人,忙说“大爷和大太太方才在这儿的,是听医生说你没大碍,才回家吃饭的”
对这家人的作风,云知早就见怪不怪,“我就是肚子饿了。”
小树松了一口气,从柜子边捧出了保温壶,“五小姐想吃东西,说明病好大半啦。”
云知里头满满一坨糊状白粥,当即撅起了嘴。
小树说“你是病人,只能喝粥的,明天也是。”
“病人也不一定只有白粥这个选择啊”
“五小姐,这时候可不能贪嘴的啊。”
云知默默叹了口气。
从前,她一生病额娘总会花心思给她煮面糊,味道极好的那种。
她这几天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,又挂了水,嘴里都泛着苦味,几口白粥下肚,简直是不知其味,“那有没有肉松、榨菜什么的”
小树说“你就再忍一忍,等好些了,就可以吃什么吃什么了。”
病患的矫情在小树面前可使不了,云知撇了撇嘴,应付了几口权当填肚子。
针挂完后,她小树频频哈欠,让她先去睡。
小树这一天是真累了,躺在陪床上,脑袋一沾枕,就轻轻打起鼾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,云知精神抖擞。
时钟才指向九点,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索性起身换了身衣服,从柜子里的布兜摸出钱袋,蹑手蹑脚出病房。
这家医院伯昀住过,外边有个小夜摊,当初伯昀他们中了毒第二天就都差她去买吃的,她想无非就是感冒,喝点汤总没什么妨碍吧。
她溜到摊子前,买了一碗馄饨,拣了空桌子坐下,撒上香葱,肚子里的馋虫嗷嗷待哺,没来得及动筷,整个碗被人挪开,捞了空。
她一抬头,竟见对面坐着沈一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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