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一世的最后一刻。
云知只这般了一眼,再度闭上,沈一拂见她牙根打颤,担心她咬着舌头,将手背伸到她嘴边,任她狠狠咬下去。
这一口力道大的不可思议,手背登时鲜血迸出,好一会儿,她才松口。
此时车停了下来,司机转头提醒到了,见这情形“啊”
了一声,沈一拂抱她下车,奔往救护楼内。
急诊的医生为她测过体温,一过四十,立即蹙眉“烧多久了”
他答不上来,医生略带责备了沈一拂一眼,将人推到急诊室去“在外等着。”
沈一拂整个人靠在诊室外,手背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。
有个小护士过来,问他是不是女孩的家人,他茫然摇头。
小护士说“那还不通知她的家人啊,万一要手术,得要家人签字的。”
“我是她”
没说完,见到林赋厉和乔氏他们从大门口那边快步走来。
林赋厉上来就问情况,大概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,责备了乔氏几句,乔氏推卸说“早上还好好的,也没烧得这样厉害,我还叫荣妈给她熬了银翘散”
“你又不是医生,怎么能乱吃药呢”
正话来话去,医生出来了,问清谁是家人,便说“好在温度能降下来,目前来没有引起什么高烧并发症,要是再迟点就不好说了。”
医生一走,林赋厉就向沈一拂致谢。
在他来,沈先生是来家里做客顺道帮了忙,自是要好好言谢的。
沈一拂连应付两句的心思都没有,等到云知进了病房,乔氏她们围绕着床边一会儿打开水一会儿换衣服的转,他才退出来,林赋厉盛情邀请说“沈先生要是方便,这里附近有个餐厅”
沈一拂无意识地捏着手指关节,“我还有事”
林赋厉微愣,“好的好的,今天麻烦沈先生了,改天,改天。”
沈一拂喉咙堵得厉害,点了一下头便算告辞。
乔氏出来时他走了“沈先生说什么了有没有和你说伯昀的事”
林赋厉摇头,又问“他来家里的时候,是什么态度”
“挺好的啊,怎么了”
“没什么。”
林赋厉若有所思,“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悦,兴许是我想多了。”
云知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饱饱的大觉。
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上轻快不少,下意识伸了个懒腰,手一摊,给针尖刺了个激灵,一睁眼,发现人不是躺在家中的床上,空气中飘着酒精的味道。
趴在床边打盹的小树给动静惊得直起身,“五小姐,你总算醒啦”
烧退了,脑壳倒是不晕乎,就是有些懵懂“呃,发生什么事了,我怎么又住院了”
小树将过程如实说了一遍,听说是沈一拂将自己抱到医院来急救,云知都惊了“他怎么会来家里”
“是来找大爷。”
找大伯沈一拂认识大伯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