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您怜那呕血之句,还我夫一个清白啊!
殿下……”
刘若芷眼眶一温,笑道:“好,若心如磐石,定是不怕那路遥之苦。”
她起身,从书案后拿出一块极小的玉牌,“这是……我自幼带着的,身旁众人皆知此物,如今就交于你手中。”
扈玉娘推辞着,她见此正色低喊:“拿着,你听好。”
“将来,你若遇到难处,拿此物去青石巷东面的第三个铺子,里面有个女孩子叫朱瓶,那是我夫家在杭州留下的人,她会帮你的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
扈玉娘哑了嗓子,掌内玉牌如炽碳一般。
刘若芷眸中有波澜粼粼,她抬手摸了摸扈玉娘的头,很凉、很顺,像一株生命力极强的水草,就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孩子一样。
“我与你,有缘。
可我却没有你这般勇气,若来日得拨开云雾,我也算借你的光,在那太阳底下晒上一晒。”
“玉娘,你记着,切莫为难了自己。”
刘若芷眨眨眼睛隐去眼中泪光,轻声道:“我能说的,能做的,就仅是这些了。”
扈玉娘重重地点了下头,“好,我记下了,姑娘且安心吧。”
……
是日一早。
扈玉娘拢了裙子坐在游廊下盯着眼前一小块的树影。
虽说留在了刘府,可她依旧搭不上二房那边,眼见着刘若芷还有四五天就要离开杭州,若她走了,自己也就暂时不能再进刘府的门。
正想着,便听见有人来。
她抬头一看,是刘若萱。
“你在这处做什么?”
刘若萱身旁的女使不见踪影,她索性蹲到扈玉娘身旁同她一起看着。
她莞尔一笑,“原来是蚂蚁搬糖。”
再定睛一看,那块树影下有数只蚂蚁爬着,这处离厨房近,想来有婆子不小心撒了糖罐这才让他们讨了甜头。
扈玉娘点点头“嗯”
了一声,“三姑娘怎么来这儿了?”
“银苔呢?”
她向刘若萱身后望了望,不见这个整日跟在刘若萱身后的小女使。
刘若萱扯了扯嘴角,瓮声瓮气道:“我看她们烦的很,支使了她去城北给我买胭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