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天旋地转,她吓得双臂环着他的脖颈,可一转头就瞧见赵辅周颇为得意的笑颜,气的她登时收回手,扭着头不看他。
“玉娘何故又生气了?且与为夫说说。”
他转身坐在椅子上,将人困在怀中。
大掌拂过细滑素缎寝衣,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脖颈上,敛着几分不怀好意。
“殿下做了何事,难道心中不清楚?”
玉娘拂去他不老实的大掌,更觉方才他在门外所言全是骗她的,“殿下分明说了今日不碰我。”
赵辅周大掌停下,貌似妥协,“也罢,明日也不迟。”
这个登徒子!
怎么全然想着这些事?
玉娘抬手推他的手臂,原以为他不会放手,不料竟轻而易举推开了。
但才刚站起身,竟又被他揽住腰肢——
大掌强行将她扳过来,一膝抵在她双腿之间,后腰大掌骤然一摁。
玉娘脚下不稳,当即朝他扑去。
赵辅周将人抱了个满怀,玉娘也恰好跨坐在他腿上。
“你——你故意的!”
玉娘只觉双颊烫的厉害,意欲起身,可挣了几次也没能挣开。
赵辅周却道:“玉娘若再动,今夜就未必不碰你了。”
一句话说的玉娘哪里还敢动?老实了。
却她仍旧心心念念着赵辅周骗她一事。
可偏偏这次她无从开口,生怕又连累刘先生。
“今夜,为夫有事要与玉娘言说。”
他突然眉眼严肃,倒似是有要事。
玉娘没好气道:“何事?”
“殷小姐住在翊王府,并非是我要娶她。
只是我二人之间,各取所需。”
“各取所需?”
玉娘惊呼。
见她一脸震惊,赵辅周便猜到她误会了。
“如今太子已不在人世,皇后膝下再无子嗣,有意扶持我。
但又要借殷小姐来掌控我,以免日后我登基为帝,她太后之位不保。
而殷大将军直至今日仍带兵在京驻留,再这么耗下去,于大祁不利。”
玉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这些事,赵辅周以往从不曾与她说过,如今却突然告诉她,倒让她觉得不对劲。
只是不知这事,与他和殷荣的各取所需有何关系……
“只要能让皇后与殷大将军觉得,殷小姐与翊王府之间关系近了,殷小姐便能出面劝殷大将军离京。
如今她搬来翊王府住下,也正是此意。”
言外之意,是要做个样子罢了。
他一手撑着她后腰,另一手轻轻揉着她膝盖,温热掌心一轻一重的揉着。
自从上次皇后曾罚她在大雪之日跪了两个时辰,双膝便留下了病根,遇寒便觉不适。
暗色下眸底尽是心疼,却也藏着一抹狡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