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玉娘却不曾看见。
她穿了身寝衣,春夜犹寒,方才坐了片刻便觉得冷。
但唯恐此人出尔反尔,玉娘哪里敢说去床上,只得硬挺着。
指尖染寒,迟疑一瞬才放在他硬实腹上,暖意袭来。
玉娘道:“殷小姐搬来翊王府,本就不是大事,殿下无需同我言说。”
将衣衫撩起,捉着她的手置于他腹上,灼热遇寒,正好压一压欲火。
她正要将手收回,却被他隔着衣衫摁住。
“不过,她另有一事相求。”
赵辅周岔开话,玉娘的手便不动了。
接着又慢条斯理道:“她有意与玉娘义结金兰。”
“啊?”
玉娘不可置信的望着他。
这事怎么扯上她了?
“她乃是殷大将军嫡长女,为何要与我义结金兰?况且我……”
嗓音戛然而止,没敢再说下去。
她还盼着殷荣日后能坐上翊王妃的位子,到时她就能抽身离开了。
可如今一看,抽身离开只怕是又要落空。
“玉娘乃是翊王妃,你二人义结金兰,未尝不可。”
赵辅周抱着她起身往床榻去。
掀开衾被,将人放下,又跟着一并钻进去。
衾被下寒意一片,唯有贴着他,才暖些。
识时务者得暖意,玉娘不住地往他怀里钻。
羊入虎口,暗影下他笑意餍足。
“此事不急,日后再义结金兰也不迟。
不过如今,为夫倒有事需得叮嘱你。”
“……”
怎的还有事?
玉娘也只好问:“何事?”
“玉娘日后是要做皇后的,京城有些人,需得提早防备。”
他侧着身半倚靠在床头,单手撑着额角,眸光一瞬不转的俯看着她。
一颦一笑,尽收眼底。
喜怒哀乐,尽显于面。
“皇、皇后?!”
玉娘倏地仰头望他。
她还未曾从义结金兰一事的震惊中抽离出来,又听他这般说,如何能接受?
况且当个翊王妃都让她觉得像在坐牢,若做了皇后,岂不是比坐牢更难受?
不成不成!
还是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