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杭的声音越来越轻，饱含嘲讽。
章沉骤然猛烈地挣扎起来，“闭嘴！
闭嘴！
我为茵茵报仇了，你他妈给我闭嘴！”
“当年我彻查孙氏，丹巴卓是知道孙氏这颗棋子马上就要废了，不得不重选一枚棋子。”
赵杭面露怜悯地看着他，“想看看吗，丹巴卓为了让你替他做事，如何亲笔吩咐孙家绑走你女儿，如何让一群人——”
“闭嘴，赵杭！
你他妈闭嘴！”
章沉怒目圆睁地嘶吼着。
“解了金银蛊，我既往不咎，还能杀了丹巴一族为你报仇。”
赵杭的匕抵在他喉口，冷声道。
章沉的挣扎突然停了下来，他垂下头，凌乱白的丝遮住他的脸。
半晌，他抬头，嘴角扯开一个疯狂的笑：“做梦！
你们全都给我的茵茵去陪葬！”
他猛地向前，似想撞上赵杭的刀尖。
赵杭的度远远快过他，匕叮当掉地。
她也没去捡，彻底失了耐心，面色阴沉地掐住他的脖颈：“说不说？不说，我将你女儿挖出来挂在城墙上。
再让全天下看看，她有一个通敌叛国的爹！”
章沉眼底染上惊心的恨意：“你敢？赵杭你这样做会遭天谴！”
赵杭轻嗤：“每个死在我手下的人都这样说。
可我不还活得好好的？你若是想要你女儿死后也不得安宁，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，大可什么都不说。”
“只是，”
她幽幽道，“章茵九泉之下大约会后悔有你这么个爹。”
地牢内烛火暗淡晃悠，飘着阵阵浓重刺鼻的血腥味。
章沉阴沉沉地抬头，半边脸都被脸上的一个黑洞洞的窟窿中流出的血迹染红。
赵杭见他似乎要说话，手松了几分。
但下一刻——
“金银蛊无解！
赵杭，你他妈就等着看顾嫣死在你眼前！”
章沉疯狂地大笑道。
赵杭的手陡然间用力。
章沉的脸色慢慢涨红，但他眼神却流露出一抹期待——茵茵，爹爹来见你了。
但最终，赵杭还是松开手。
浑浊的空气灌入章沉肺中——他没死成。
“给我撬开他的嘴。”
赵杭冷声对身边的刑讯之人吩咐。
半个时辰，一个时辰——
威逼利诱刑讯，什么手段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