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梒顿时愣住,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竟然没阻拦!
我说的话,母亲便是当做耳旁风也罢了,他是你捧若至宝的儿子,你竟然还敢将他交付褚家父子。”
“父亲怎么死的,母亲是全然都忘了吗!”
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,赵氏“砰”
地摔碎了茶盏。
“要不是你,他能心有执着,必去不可!”
“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,只要母亲稍有不顺便怪到我头上。
母亲要真有那个能耐,就该去惩治恶人!”
“诡计多端的二叔父,你不敢动。
杀夫敌人,你也要上赶着带我去讨好!
我不信母亲突然不再登褚家的门,是因为被王妃下了面子!”
“放肆!
成日里胡言乱语,我看你便是疯魔了。
我这就去禀了你祖母,觍着脸去王府替你讨来一纸休书,将你关在府中一辈子算了!”
赵氏噌地站起来,状似要走。
姜梒冷眼旁观,心中隐隐作痛。
“夫人啊——!”
管家双鬓灰白,涕泗横流一瘸一拐地跑来,膝盖处还粘着灰尘。
“小世子直入敌军腹里英勇杀敌数百,奈何对方人多势众,万箭穿心而殇!”
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伏地触额呜呜痛哭。
姜梒耳中嗡鸣声乍起,四周仿若幻境一般,渐渐模糊不清。
赵氏闻言满脸错愕,脸色骤然煞白。
“你在…胡说什么?”
“都疯魔了?”
“都是疯子!”
赵氏捡起地上管家手里的白帖,才看一眼,瞬间身形不稳朝地倒去。
四周乱作一团,惊声尖叫此起彼伏。
姜梒的冷静格格不入,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看戏人。
“丧门星!
丧门星!”
赵氏被掐人中,缓过气就往姜梒这冲。
“克死你父亲和腹中的弟弟,如今又克死了淮儿!
我要杀了你!”
“我要杀了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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