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逢升下意识后退。
下一瞬,薛照手中的树枝就对穿了季逢春右手,他整个人被这力道扯着后退仰倒,硬生生钉在地上,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。
薛照信手又取一枝插进季逢升左手掌心。
紧接着他两边脚踝也长出茶树来。
“这里没有趁手的工具,不过窑里火炭是足够的。”
薛照踩着季逢升心口,俯身很有耐性地温声细语道,“缉事厂的法子你都是知道的,凌迟要片够三千六百片。
你既然觉得自己是条会摇尾巴的好狗,怎么能不盖戳证明。
你自己数着,今夜足够摁下三千六百个戳。”
燃烧的火炭按在流血的伤口处,季逢升出杀猪一般的惨叫。
皮肉烧焦的味道熏得萧约想吐。
“督主饶命,督主!
督主,奴婢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平日里只说‘是’和‘遵命’,今夜说了那么多话,大概也渴了。”
薛照夹起一块猩红的火炭,往季逢升嘴里送:“来,润润嗓子。”
“再也不敢了!
别杀我!”
眼看着嘴皮子要给烫得皮开肉烂,季逢升急声嘶喊,“要是杀了我,薛大人也活不成了!”
薛照手上一松,炭块从季逢升脸边滚落:“你说什么?”
嘴角烂了一大片,季逢升吸气半天才缓过劲来,他恐惧中又带着点得意:“王上吩咐,若是我们不能带回让他满意的消息,引督主走回正路,薛大人就见不着今年的雪了。
督……督主,杀了我们容易,但王上听不见回话,也是要杀人的。
你一片孝心,也不想为了一把壶让生父送命吧?”
薛照脸色很难看。
受伤滚了一片的黑衣人挣扎着站起,把季逢升从地上拆下来。
“王上说了,留壶不留人。”
季逢升没法站,只能歪着身子搭在两人肩上,他疼得快晕过去了,但笑得很得意,一把沙哑的嗓音着颤,“督主,你回去怎么跟王上交代,是你的事。
我们要办完了差事,才能回我们的话。
你气也出了,该办的事赶紧办了吧。”
薛照气息沉重,眼中杀意毕露,眼前之人十足呈现了小人得志,都说咬人的狗不叫,这条狗未免太聒噪了些。
该把他肠子扯出来,和舌头打结。
但薛照终究没有要季逢升的命,而是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