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鼓气的勇气又泄了。
她是那么卑微地爱着。
她本不应该这么卑微。
她决定转身就走,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自生自灭吧。
“哐当!”
501里面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。
“林未雨,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
你还像个男人吗?时夏走了,就把你折磨成这样了。
我tm的真想打死你!”
欧阳明真的来了!
“咚咚咚!”
几乎是下意识反应,云青青猛地敲门。
“欧阳明,你冷静点,我来了,你给我开一下门!”
云青青喊着。
欧阳明暴怒的声音一滞,脚步逐渐走近。
“嘎吱”
一米八五的欧阳明比云青青高了一头,他现在脸上带着深深的酡红。
云青青推开门,欧阳明往后踉跄几步。
当看到房间里的样子时,云青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。
窗帘拉得紧紧的,密不透光。
客厅充当小餐桌布满油渍的茶几被掀翻在地,花生米、凉菜撒了一地,啤酒瓶、红酒瓶、白酒瓶横七竖八的挡在上面。
如果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谁酒喝多了吐了一地呢。
沙发被委得满是褶皱,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蜷缩在沙发上,头发油乎乎、乱糟糟的。
脸面向沙发背,一直这样,仿佛欧阳明刚才骂的不是他,仿佛他早已经睡了过去,一个薄薄的不知多久没洗的毛毯随意地夹在腿间。
脏兮兮的,如他一样。
欧阳明随手关上门,看着呆愣的云青青,声音和缓了一些,“青青,我……真不是我非要叫你过来……我……”
“他?他……是林未雨?”
云青青看着沙发上乞丐模样似的醉鬼,不可置信地问道。
记忆中,无论什么时候,林未雨都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,脸上似乎藏进了太阳,笑容随时随地都可以照亮黑暗。
即便偶然赌气,也不过是背过脸不说话,过一会自己就又会嬉皮笑脸的过来,求自己原谅。
“时夏走了三个月,一开始我们几个朋友都来安慰他。
那个时候他没有一点异样,还说着什么无论什么都打不垮自己。
说完这话不到一个月,我们就联系不上他了,没办法只能找上门,那个时候林未雨还能给我们开门,应该是那个时候他就开始酗酒了,但没有表现出来。”
“他当时甚至还让我们不要担心他,他说他没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