萝卜崽自告奋勇:“我去衙门里报案。”
周梨却有些担心,一来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,二来也怕他在外面还有同伙。
白亦初看了出来,便道:“我和萝卜崽直接将人拖去。”
本想赶自家小马车来拉着过去,但又嫌弃他满肚子的屎尿,别到时候路上一颠簸便脏了马车,于是又改口道:“还是我去衙门里喊人吧。”
于是就留了这么一大坨臭熏熏的玩意在院子里,帮佣的两个媳妇虽没少看到韩先生在院子里练武,但是却不知他力气还这样大,这么小山一般的大汉子,就轻而易举的,叫他弄到在地上,都挣扎不得。
还有自家这个文绉绉的状元公,竟然也是个狠戾的。
那大汉也是活该,不晓得这状元公和姑娘感情自来最好,本就听不得人说她一句不好。
这大汉倒是不要命地赶上骂她,嘴脏也活该被灌大粪。
不过也的一次看到有人吞屎吞尿,觉得新鲜,见人又还活着,两人也不嫌臭,只在这里看,见他不动,一会儿又拿棍子戳他,就怕他断气去。
大约过了是半个时辰左右,白亦初回来了,带着几个衙门的人来,指着地上半死不活但
又没有一点外伤的陌生大汉,“他忽然撞门,你们瞧将这辕门顶上的瓦片都给撞掉下来不少,进来又骂人要动手,亏得我们这家中还有个护院在。”
且不说白亦初是见过皇帝的,就是他这状元公的身份,衙役们对他也客气得很,听得他这般说,自然是不疑心的。
只不过一垂头看着地上这人,几个衙役顿时大惊,“这不是前日在街上捅了杀猪匠的犯人么?”
当时叫他给逃了去,这些天都没音讯,没想到竟然跑到状元公家里来撒野。
当下几人也不嫌弃他一身大粪臭味,只忙捆的捆手,绑的绑脚,借了周梨家的扁担,跟那挑猪一般,四个人给轮流扛着回去了。
又说改日来道谢,叫他们几个白捡了这大功劳。
大家自是睡了。
只不过即便听人说这大汉本就沾了人命官司,但他一进门来就骂周梨,分明是有备而来的。
所以翌日白亦初只打了萝卜崽去衙门里打听,自己也推辞了今日的邀约,毕竟万事再怎么急促,也比不过周梨这里重要。
更何况还险有性命之忧。
也不敢叫周梨出门去,元宝街那边的院子,就只让顾少凌和阿叶过去收拾。
到了中午时候,萝卜崽终于回来了,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:“阿梨姐阿梨姐,那人的身份出来了!”
周梨原本和白亦初在书房中的,一听得他喊,忙走出来问。
萝卜崽都顾不上喝口水,便将自己从衙门里打听来的消息一一传达与他们。
“那人招了,想是因昨儿吞了那许多污秽物,又是叫衙差大哥他们挑着去的,被颠着了,刚进衙门就吐得不行,那时候整个衙门里是恶臭熏天,气得衙役们一个往他背上按打了两棍子,要他老命去!”
他自己实在忍不住,只先招了那日在市场人同人起口角,不小心捅了杀猪匠一刀,然后跑了,自此后便躲在家中闭门不出。
又说他家中还有媳妇,丈母娘和岳父老大人,以及小舅子。
小舅子因认得几个字,在一家小铺子里做账房。
早前家里也全靠他一个人撑起来,如今他冲动犯了案子,大家也不敢将他打出去。
衙役问他怎么又出来了,还跑到状元公家里闹,不想那大汉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一般,一面大叫起来,
说自个儿是状元公的亲戚,是状元公的姐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