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梨一听到这里,一时触起霉头来,“那人不是许二德吧?”
许二德早就杳无音信了,也没这样大的块头。
白亦初摇着头,“他叫什么名字?怎和我等扯上了关系?”
萝卜崽只赶紧解释,“说姓武,家里排行老大,都管他喊大郎,岳父姓周,是原籍芦州,当年逃难到这上京来的。”
一面看朝周梨:“说是阿梨姐你的亲叔叔。”
这是七年不见了的人,这些年又一点音讯都没有,周梨都快将这周老一家忘记了。
又想起对方当时欺人,周老大刚走,就想打自家房屋的主意,只道:“我们这个周家,如今除了我姐姐之外,便是在老家看着祖坟地的堂兄周天宝了,旁的是一个不剩了。”
周老二他们虽还在,但在齐州那边,叛徒呢!
和他们断绝关系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还去攀附?
又道:“他说是,他就是了么?有本事去将祖宗书谱给拿出来,不然怎么作数?我要真是认了,但凡芦州来说是姓周的,都同我是亲戚么?”
周梨是断然不会给他们一点同自己扯上关系的机会,她了解那一家子的人。
一个个贪得无厌的,真招惹了,怕就是难填的无底洞,没准往后还会牵连白亦初呢!
所以这个亲戚,是如何也不能认。
白亦初也附和道:“若是衙门那边来求证,就这般说。”
萝卜崽笑着:“哪里需要这样麻烦,衙门里可不信他的鬼话,更何况他们的原籍芦州那边早没了,如何去查?反而当他们做那癞子来打整,毕竟阿初哥你才中了状元,那想要碰瓷的多了去,衙门的人不知道见过几多呢!”
他们原籍在那边早就已经没有了,毕竟这已经过了许多年,八普县那边当时又闹了几回灾啊暴民什么的,该烧的不该烧的卷宗都烧了个干净。
所以如今只凭着他们一张嘴,哪个能信他们嘛?
于是周梨也放心了许多。
却不想这傍晚些,便有一对老夫妻找上门来。
周梨硬是怎么都没认出他们,是当年那个嚣张跋扈又高高在上的婶杨氏,和攀附老丈人家的周老。
两人都垂老得不像话,按理也才最多不惑之年罢了,却是已经白了头,满脸的皱纹,穿得
也十分不体面,破衣烂衫,还脏兮兮的。
见着来开门的帮佣王媳妇就给拉住,“阿梨啊,你怎么能这样狠心,那可是你宜兰姐的男人,你的亲堂姐夫啊!
怎么能给送衙门里去?你说你爹那样好的人,怎么就生了你这个黑心崽?”
被拽住的王媳妇也不是个任由人欺辱的,见他两个又是眼泪鼻涕的往自己衣裳上抹,嫌弃得不行,连忙给他俩推开,“两个老骗子,给我滚远一些,果然是瞧着我们公子中了状元来碰瓷的。”
看他们也不瞎,却还将自己当做是姑娘。
就算是多年不见,他们又老眼昏花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,但这年纪总不能分不了吧?
自己这十多的年纪,也就比他两个小了十岁左右。
于是气得骂道:“两个瞎了眼的老东西,睁大眼睛看看老娘是谁?竟然还想占老娘的便宜,充当老娘的老辈子,都给我滚出去!”
一面骂着,只拿起墙根下的扫帚,往他两人身上拍打。
两个多病的老身板如何抵得过年轻力壮的妇人?一下就被赶了出去,等周梨他们出来时候,人已经被她给打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