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云翼淡笑而过,“二弟,这种事你不懂,你难道想让父亲纳妾我可听说那位花姑娘出自苗疆,还会养蛊,这种人还是早早嫁出去的好。
你在父亲面前给母亲多多美言,百利而无一害。
对了,二弟,你那些画册可还剩下我记得还有几幅吴家小姐的画像”
梁云奇贼笑了几声,“我藏的严密,等府上风头消散一些,我再拿给你。”
不消片刻,落日彻底消失在了西边天际,婆子已经过来请梁时过去用饭了。
梁时一直在房沉思,种种线索交织在一块,在他脑中无数次的盘旋而过。
以他的警觉,他其实早就该猜到了。
但这种事让他如何能信服
只怕又是他的异想天开。
梁时尚未离开房之前,梁温疾步而来,一见着梁时便当头痛喝了一句,“梁时,我知道你不喜欢如玉,可你不能这么对她。
你给我说清楚,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今晨离开之前还是好端端的,怎的与你回府之后,她便昏迷不醒了若不是阿福过来求我,我还被你蒙在鼓里”
梁时从百般思量中回过神,拧眉道“长姐,你这话何意”
他早就练就了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本事,此刻却突然拔高了声调,虽还是冷冷清清的坐在那里,但已经有了几丝人气。
梁温见梁时似乎并不知情,她也稍稍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,“如玉跟你回府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,母亲眼下也是神志不清。
梁时,我知你心里不痛快,也知你为何事忧怨,可你不能祸害旁人啊”
梁时清俊的脸微沉,他从圈椅上起身,走出房的那一刻,侧身对梁温道了一句,“我知道了。”
梁温真心盼着梁时与弟妹好生过日子,人死不能复生,即便她也盼着楚翘活在世上,可谁又能抵抗得了命数
这厢,梁时很快就到了听雨轩,阿福心里有怨气,对梁时也不怎么待见,但她到底不敢直言,只是低垂着脑袋不说话。
梁时没有多问,他上前几步,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小妇人,只见她面色酡红,双眸紧闭,清媚的眉目之间还微微蹙着,原本雪白的肌肤此时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红色。
梁时神色一滞,唤了一声,“你你醒醒。”
这声音有些轻缓,不像寻常那个冷硬孤傲的梁时。
榻上的人纹丝不动,梁时没有再犹豫,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小妇人的额头,触感丝滑,但也滚烫。
梁时瞬间收回手背,旋即对外面的如风冷喝一了声,“速把周老先生接过来”
楚翘的寝房内归置的很是精细,摆设虽是算不得贵重,但胜在别具一格。
内室无比的安静,只有烛火摇曳着明显的幻影。
阿福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吱声。
片刻之后,梁时问了一句,“你们夫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起热的”
阿福也不甚清楚,只记得方才喊夫人起床用晚饭时才有所察觉,她如实道“夫人贪觉,寻常时候不准旁人打扰她休息,奴婢方才是唤夫人起榻用饭才发现的。”
梁时目光复杂的向了床榻上的小妇人,碧色的被褥衬的她肌肤更加胜雪,比上等的白瓷还要白皙。
她还当真是喜欢碧色
不多时,如风将周公请了过来,梁时挥退了屋内的所有下人,他了一眼楚翘,这才压低了声音,问了一句,“先生,您,这是不是与“幻浮生”
有干系”
周公隔着一层锦帕给楚翘把了脉,他长吸了一口气,疑惑的着一向自持稳重的梁时,“二爷,您究竟用了多少份量吸入“幻浮生”
过量,虽是对身子无害,但没有两三日是醒不了的。
据老朽刚才所探,夫人身子骨羸弱,才致起热了,不消一日就能退下来。
二爷日后还是斟酌一二再考虑是否使用“幻浮生”
。”
“恕老朽直言,二爷怎的对夫人用了这味香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