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雪怜归根结底是活了两辈子的人,应付俆南川是信手拈来的事。
她仰起脸,抿唇笑道:“我爹请了女先生教我们读书,她说行万里路不胜读万卷书。
读兵书非得打仗算计人,才能读吗?”
俆南川以笑容回她:“你可以笑得再假点吗?”
此刻,虞雪怜招了招手,道:“大哥!
你快来,俆南川他欺负我。”
虞牧刚从老太太的房里出来。
今日俆南川清早便来找他练武了,母亲说后花园的桂花开了,吩咐小厮去采给俆南川。
俆南川道自己闲着无聊,不用劳烦小厮,他自己到后花园采些就是。
虞牧吃完茶不见俆南川的人影,所以到此寻他。
“南川,你欺负穗穗了?”
虞牧老实巴交地说,“我和你讲了,咱们是男子汉大丈夫,要保家卫国,不能做欺负人的无耻之徒。”
“而且穗穗是我妹妹,你欺负她等同于在欺负我。”
虞雪怜添油加醋地在旁说道:“大哥,我在这里睡得好好的。
他在树上爬来爬去,把我吓到了不说,又抢走我的书。”
“天地良心,我可没欺负你。”
俆南川这会儿开始担忧虞雪怜胡乱在他头上安罪名,毕竟虞牧唯他妹妹是尊,不会怀疑他妹妹说谎。
俆南川解释道:“虞牧,我是想看看她在读什么书。”
虞牧不知该信谁的话,妹妹天真可爱,不会污蔑俆南川的。
俆南川慷慨大方,怎要小肚鸡肠地欺负他妹妹呀。
虞牧绷紧嘴,望一眼妹妹,她委屈地盯着他,脸涨红得像熟透的苹果。
接着,他瞥一眼俆南川,表情不对劲地瞅着妹妹——
于是虞牧很快下了定论,妹妹这样懂事,不可能会冤枉俆南川的。
退一万步说,即使妹妹冤枉俆南川,那一定是有理由有原因的。
他是妹妹的大哥,俆南川是他的兄弟,若论这件事谁有理,也一定是他妹妹。
虞牧秉着年长、疼爱妹妹的原则,满身散正义之气,对俆南川郑重其事地说:“南川,你要跟穗穗道歉。”
“穗穗胆小,你是在军营的人,有功夫在身。
穗穗手无寸铁,她为什么要冤枉你呀。”
俆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