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瞧着比实际年岁要年少些,倒有些温文儒雅的沉稳气质。
沈兰奴看得愣神,一滴眼泪冲出眼眶滑落。
祖母只说过她像母亲,却从未说过她其实也像父亲。
如今一看,原来自己与父亲也这般相像。
尤其是眼睛,一样都是狭长的狐狸眼。
父亲一直在看她,眉眼弯弯带着笑意,仿佛看出了神,良久才道:“你与你母亲真是像极了……”
沈兰奴抿唇,并不是很认同。
但也未开口反驳。
“坐着吧,我与你聊几句。”
父亲指了指旁边的椅子,而后温声问她,“这几日在府中如何?可有人欺负你?”
沈兰奴想起心中委屈,想要倾诉,但话到嘴边却又转口道:“父亲不必担心,府中并无人欺我,大家都待我极好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
父亲还在看她,想了想又问,“你……今年十六了吧?”
“是,过了年就十七了。”
沈兰奴答。
“可有办及笄礼?”
父亲又问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
沈兰奴又答。
……
这么一问一答好几个回合,父亲想不到还有什么能问,沈兰奴也不主动开口。
沉默间尴尬瞬间升温。
父亲思考良久,从怀中取出一支簪,递给她。
终于打破尴尬:“既然如此,这枚支簪子你收下,算是补偿给你的及笄礼!”
接过簪,沈兰奴仔细看了看它。
簪子并不是新的,反而有些陈旧破损,说明并不是专门为她准备的。
也许只是身上曾好有此一物,拿出来化解尴尬罢了。
簪身是纯金的,呈兰花盛开状。
沈兰奴认不出这是什么种类的兰花,只大抵看出来是兰花。
花瓣底下坠着水滴形的流苏,一晃一晃甚是好看。
沈兰奴向父亲行礼道谢:“多谢父亲!
兰奴很喜欢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。
这簪……是你母亲的遗物。”
父亲自顾自解释,话语间满是怀念,“你……戴上看看?”
沈兰奴有些惊讶,竟然是母亲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