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帮小蹄子,都被我给惯坏了。
说说你吧,这次过来,可又搜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,要让哀家来帮你鉴赏?”
时玥筝原本才从宫娥那儿、接过帕子,将自己脸上的雨水擦干净。
湿衣服没空闲换,只能先任由它湿着了。
听见太后这样说,立即握着那帕子,跪在她脚边:
“姑母,对不起。
往常我总拿九连环、鲁班锁来同您请教,是觉着姑母见多识广。
旁人不懂的,您都懂。
因您什么好东西都见过。
可这回我确是因着周家的事——”
太后略一抬手,示意她噤声,随后将宫娥、宦官尽数遣了出去,才叹了口气。
时玥筝怕她强迫自己转移话题,下次再见着她的面,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。
长跪不起的招数,只能用一次。
否则即便是亲生母亲,也有恼怒的时候。
何况太后与父亲,只是都姓时,但并非那么直近的嫡亲。
鼓起勇气,不请自答:“太后,周家必定是被人陷害的,再没有比周老将军更忠心的人了。
若他真有谋反之意,为何不养寇自重?现在好了,边关狼烟止息,君上他就要卸磨杀驴了。”
“所以你这意思,是君上担心周家尾大不掉,才有壮士断腕的决心?”
太后说话时,用未戴护甲的手指头戳了她额头一下,好气又心疼道:
“快起来,动不动就跪,这是在哪儿学的毛病。
你这膝盖不要了?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,腰酸背痛都找上来,你就要后悔了。
现在年纪轻轻,更要知道爱护自己。”
时玥筝心急如焚,实没心思爱护自己。
自知失言,不敢再随意开口、胡言乱语,好在在太后这里还算安全的。
她若将自己不当的言论、宣扬出去,时家倒了,她也没什么好处。
不过还是当谨言慎行,毕竟她是太后,万凰之皇,不像嫔妃需要母族势力。
“太后,我只想知道,是谁要害周家。”
“你呀你,自知理亏,要求我办事,就连姑母也不敢唤了。”
太后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