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他自责心疼,愣是将那一丝闷哼呼痛也咽了回去。
“你昨夜没休息几个时辰,待会儿用过早饭,再睡会吧。”
“不,我怕睡着再醒来,现刚刚都是一场梦,你没来看我,也没同我吵架。”
周文泰被她牵着到了屋内矮榻上,取了方枕头,给他垫在身后,让他歪着身子,躺的舒服些。
矮桌上,是虞灼才煮好的牛乳和蔬菜饼。
“梦也不梦点好的,梦里还要争执。”
时玥筝着实觉得有几分好笑,用牛乳泡了饼,热乎乎的喂到他口中。
“是。
我不睡,不知你何时又会离开,我不想错过跟你相处的每一刻。”
可惜,他看不到她。
好在还能吃到她亲手喂的饼。
“梦不由人,我想梦见与你回到从前,但什么都回不去了。”
虞灼又端了新药进来,看见嫂嫂在喂周大哥吃饭,又开始觉得肉麻。
嫂嫂不在的时候,周大哥可从来不要自己喂,手好用的很。
嫂嫂一来,他就又开始耍赖了,像极了讨糖吃的顽童。
“筝,是我不好,可能是喝了太多草药,一阵心悸。
掌控了我的情绪,也占满了我的生活,让我很容易失控。
毅力,也不管用了。
自控力,好像也消失不见。”
周文泰吃完最后一口饼,又喝了半盏牛乳,方道:
“我想,将药停了。”
虞灼正待转身出去,就看见嫂嫂袖子上的血迹,惊吓之余,惊叫出声:
“嫂嫂!”
时玥筝立即示意她噤声,用眼神将她赶了出去。
周文泰下意识抓住她细长的腕子,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怎么了?很严重是不是。”
他就知道,他那把剑削铁如泥,是他父亲在战场杀敌无数、留下来,传给他的。
又让他斩上万。
被这剑刺伤了,怎会无事。
“不是。
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,瞧见我晚上挂着的玉佩好看。
故而惊呼。”
时玥筝企图搪塞过去,却见他愈阴沉下去的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