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。
越清醒越痛苦,若只知笼络男人,攀比华服和美食,醉生梦死一日一日,也是一种自我保护。”
时玥筝看向铜镜里的嬷嬷,眼熟。
是相府陪嫁带过来的,只不过从前没使唤过几次。
难怪为自己出谋划策,让她对那些妾氏们搞愚民政策。
不怕她们傻,就怕她们太聪明,亦或小聪明。
“我读了那么多圣贤书,依旧过不好这一生。
反倒徒增烦恼。
若没看过那么多风景,倒是也心甘情愿做一井底之蛙。”
“是。
夫人,她们既来了,不妨见见。
以后再回绝。”
嬷嬷劝了句。
“行吧。
见不见不过小事一桩。”
时玥筝勉为其难答应了。
自觉比旁的世家妇舒坦多了,至少现在是。
婆母在王宫里圈着,不必纠缠她请安规矩。
江敞式微,又没纳哪个朝臣之女。
一群草根,任由她拿捏,谁的脸面都不用讲。
人生畅快,莫过于此。
“仲公子可有哪个心尖宠?”
“府上有个唤作小乔的,乳名蔓宁,从前在勾栏院被仲公子一眼相中,便给她赎了身。”
嬷嬷说。
“可是那个激得仲公子杀人的勾栏女?为了她,能去要人命,她大概会觉得很幸福吧?也够她吹嘘一辈子了。”
时玥筝满意地点了点头,嬷嬷对府中事项了解齐备,难怪母亲会点了她陪嫁。
“待会儿问安结束,让她单独留下。”
“夫人,这勾栏女先前是不是卖艺不卖身,老奴不知。
只是夫人,若想立威,亦或拿她出气,还需耐住性子,没必要刚来就动姑爷心头好。”
嬷嬷以为她拈酸吃醋,忙是又劝了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