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敞只扫了一眼那竹简,便狠狠掷到地上。
“既是胡人,怎会用我中原汉字书写?伪造也不弄得周全些。
我知你想扶自己儿子继位,可未免太心急了点。”
时克然使了个眼色,立即有侍卫进殿,将太庙令拿下。
“都说家丑不可外扬。
今日江氏族人争端,让诸位见笑了。”
江敞又恢复那副谦逊神色,隐隐透着威严。
“既叔父误入歧途,深陷其中,为了自证,我已决定继位后,派时都尉、周将军,同往边关退敌。”
“是啊。
仲公子若真卖地求荣,又怎会与戎狄交恶?且得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,可见谣言只是空穴来风。”
唐守清带头先行了一礼,才巡睃众人,道:
“只是公子此言谬已,江氏宗族内斗,既是家事,也是国事。
依我看,不若请相国出面,主持大局。
这继位之事,宜早不宜迟,到底该仲公子继位,还是等太子回来。”
尘埃落定,大家心知肚明,岳丈会不扶植自己女婿吗。
“先王薨逝前,曾将臣拉于榻前托孤,命臣辅佐仲公子成就霸业,同心同德,再谋覃国兴旺。
山河无恙,百姓丰盈。”
时知节直接伪造王诏,堂下也无一人反驳。
其余几个江氏宗族,十分怀疑压根没什么诏命,尤其先王临走前,一直将自己关在炼丹殿内,不见任何人。
宦官报丧时,先王已死了一天一夜了。
那么丞相是何时进去,又在何地接受的托孤呢。
无人质疑,也没不等人提出疑虑,时克然已经行了大礼:
“臣领命!
周将军得此明君,想必在天上也能瞑目了。
是社稷幸事,百姓幸事。
臣,恭请王上继位!”
群臣跪了一地,眼见江敞一步一步走上王位。
他原本想客套一番,说待太子兄长归国后,定当让贤,自己只是监国。
不过还是生生咽了回去,在王位尚未坐稳之前,不能落人口实。
免得那个怨种兄长,死又死不透,死了又回来诈尸,多生事端。
前朝举行继位大典,余夫人再后宫,替先王披麻戴孝,早早命贴身宫娥准备了一壶毒酒。
踢开了王后寝宫的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