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虞灼的手,看她这小眼珠滴溜溜转动,温言提点着:
“你在这里多学多看,宫里规矩多,不比江府。
不能再像以前一样,坐没坐相、站没站相。
你若是实在呆不惯,我可以送你出宫去。”
虞灼想跟着周大哥,可觉得嫂嫂更需要自己,还是留了下来。
“我听王后安排。”
时玥筝难得听她唤对了一次称呼,赞赏地朝她点了点头。
才进殿,就见江敞迎了出来,笑着调侃道:
“你这小没良心,也不惦念寡人,让我孤身在此守空房。”
时玥筝不动声色地放开虞灼的手,与身后随从行礼:“给王上问安。”
那弯下去的细腰不到半程,就被江敞搀扶了起来:“行了,老夫老妻的。”
执手进了殿内,见到余太后,时玥筝脸颊微红,拼命想将手抽回来,奈何江敞就是不放。
余太后见此一幕,不觉不适,唯觉旖旎。
她还是头一回见儿子这样,过往跟那些美妾的风流韵事,不过是玩玩。
这次是少年心事,是情窦初开。
时玥筝作势便要跪拜下去:“妾身给太后问安。”
余太后笑够了,并无磋磨人的乐子,只让她坐到自己身边。
看她这小模样,因着儿子爱屋及乌,对她也很是喜爱。
“往后过来不必多礼,若身子倦怠,疲于走动,也可不必晨昏定省过来问安。”
余太后一点也不嫉妒儿妇,儿妇更不是她的假想敌。
她有自己的生活,自己的乐子,更没那霸占儿子,跟儿妇争宠的毛病。
眼下,也尽可能施展慈爱,让宫娥上了些年轻人爱吃的酥糖。
方又同她道:“筝筝,你可知晓,哀家为何喜欢你?”
时玥筝拿了一块酥糖,摇了摇头。
心底是不大明白,余太后庶女出身,又非正妻上位。
她们之间没有重叠处,她能喜欢自己,确实件奇闻。
余太后看着更觉呆萌可爱,没告诉她答案,只说:
“筝筝,你要知道。
敞儿不是因为相府,才待你好。
而是因为你,才看重你父兄,你可明白了?”
时玥筝半懂不懂,这回点了头。
其实只要太后不为难她,她就谢天谢地了。
而她,是绝不会跟太后争权的,她本就没什么野心。
“方才哀家还跟王上说起时家。”
余太后唇角在笑,眸中却冷冰冰的,没什么温度。
时玥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