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努力想驱散筝筝在自己脑海里占山为王,以为闭上眼睛就看不到。
不是歉疚让他不能人道,而是除了筝筝,他对其他女人都映不起来。
不知是不是鹿血起了作用,匆忙一夜,希望她能有孕,因他只怕今后,也只能得了这一次。
“我是废人了。
亦或一直都是。”
他撑在床头苦笑,也不知以后跟筝筝在一起时,会不会也永远清心寡欲了。
晏子夜躺在那儿,一切生的迅,却依旧餍足。
“将军常年禁欲,规训的不食人间烟火,奴三生有幸,得此坐怀不乱夫君。
若将军愿意,可否让军医过来瞧瞧。”
“别白费力气。”
周文泰已起身重新穿好衣裳,头也不回道:
“早点睡吧。”
出帐后,趁着夜色外出跑马。
上次误入狼群,九死一生,腿无恙,却因跌下落下腰痛的毛病。
这会儿才骑马一阵,便腰间坠痛。
将军,怎可不骑马。
周文泰由着这份痛泛滥,痛能让他清醒,知道自己还活着。
鹿血的腥甜在口中萦绕不散,背叛的滋味锥心,他脏了,突然有几分想破罐子破摔。
不若干脆将自己扔到秦楼楚馆,让那些勾栏院女子轮番上演。
这个作践自己的念头被夜风吹散,依旧心乱。
奇怪的是,离开大帐,身边没了女人,想着筝筝,念头又起来了。
他伸手摸向腰间腰带,暗道了对不起,又在梦里亵渎他的月亮。
咸阳宫里,废后的诏命已下,她心底毫无波动,还有一丝想笑。
只月事推迟了半个月有余,还是让她笑不出来。
时玥筝给自己号脉,脉搏跳动得她一阵心惊肉跳。
虞灼立在一旁,看她紧锁眉头,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绝症。
惊讶之余开口:“王后,可是身体有恙?”
时玥筝自己不敢确定,只吩咐了句:“去请御医来。”
又纠正小丫头:“王上已颁布了废后诏书,以后,别再唤王后了。”
“可王后之位空着,以我之见,除了您,其他人都德不配位。”
这在虞灼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