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江敞唤了她的名字:“王后,听闻你新训练了一批舞姬,要为今日这宫宴助兴。
不若就此开舞吧。”
时玥筝原本没什么力气,弄这些镜花水月。
也没这份兴致。
奈何她就知道,装死会被江敞刁难,才叫虞灼去乐坊走了过场。
此刻正欲唤出舞姬,就见江敞指着自己,道:
“嗯?你领舞。
对,就你,王后。”
时玥筝无可奈何,知道徒劳,还是试探自救:
“大王,奴才不会舞。”
江敞听她这自称,不知是讥讽自己,还是打谁的脸,早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。
“大家闺秀,琴棋书画是日常。
你说你不会舞,糊弄鬼,还是糊弄我呢?还是说,寡人不值得你一舞?”
“妾身只想为大王一人而舞。”
时玥筝实不愿受辱。
江敞心知肚明,今日若放了她回去,改日去她寝宫,她必定又开始语不惊人死不休,一开口就将自己气得吐血,绝不会为自己舞。
所有跟她的闺房之乐,在她眼里都是累赘、是令人作呕。
直接点了她的死穴:“爱妃若说不愿意,我会误以为你在邀宠。
还是说那日书房之事,爱妃想再来一次?”
时玥筝彻底抿紧了苍白的唇,从宫娥手中接过水袖,伴随着鼓点起舞。
她多年未温习过,好在身娇体软,还有底子在那儿。
只身子孱弱,才舞两下,手中水袖便犹如千斤顶重。
一阵阵头晕目眩,终于在一节鼓点结束后,眼前一黑,栽了下去。
余太后看这病秧子,只觉那些补品都白吃了。
尤其听闻儿将许多燕窝都给了她,亲自喂她吃,还被她砸了个稀巴烂。
这回乔美人有孕,便是一盏也没有了。
现在病病怏怏,也是自作自受。
“王上,姐姐不愿意为您一舞,为了能逃避,连装晕这招都用出来了。”
乔蔓宁坐在江敞身边,温柔开口,却是口蜜腹剑:
“难道这就是招不在新,管用就行?”
“泼醒。”
江敞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