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鲜有不顺毛摩挲,怕激起王儿的逆反心理,只能先应承下。
就当缓兵之计,慢慢来。
大不了风平浪静后,再一点点劝她放下胸中戾气。
“我知道招安求和为主,可也不能完全不打。
现在不是还有江氏族人可用么?娘亲昔日启用他们,就是防备着这一日。
不如边打边谈。”
江敞道。
尤其眼前出现昔日时家的所作所为,让时克然去击退戎狄,就百般困难要推辞。
而今将矛头指向自己,又无往而不胜,比谁都积极主动。
更是觉着,时克然比周文泰还可恨万倍。
“万万不可。
江氏族人,一直盯着你这王位,只要你稍微动一动,他们就会反扑上来。
这时候用他们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”
余太后的话,再度将他推向深渊:
“那寡人当初启用他们做甚?还不如用并无家世背景的寒门之士。”
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只能待风浪止息之后,从长计议。
“难道朝中现在无可用之人,我唯有倚仗时家这一条路?”
太后未置可否,只拍了拍手,示意人将公主带过来。
江禾进门后,便‘扑通’一声,跪了下去:
“王兄,母后。
求你们杀了周文泰那个乱臣贼子,他撺掇我夫君成为他帮凶,其心可诛、罪无可恕!”
说一句,便又磕了一个头:“求母后,王兄,救我夫君。”
余太后一双美眸,洞若观火,就这样冷眼打量着她。
半晌,见他依旧纹丝不动,方冷冷开口:
“这么说,你夫君倒成了无辜之人了?”
“是啊。
我夫君对太后和王上的忠心,天地可鉴。
是周将军,不!
是周文泰那条恶犬,一直觊觎王后。
恨王上夺走了王后,才不择手段,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人,来合力反叛王上。”
江禾涕泗横流,边哭边说:
“从前我在边关时,周狗就因惦记王后,而不近女色。
否则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