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拉住母亲的衣袖,抽泣道:“娘,晋儿想你了。”
“是娘不好,在宫外耽搁了这么多时日。”
时玥筝摸了摸他的小脸,还有几分滚烫,估摸喝了药,也快退烧了。
“外祖父过世了,娘要陪家人,晋儿知道的。”
周晋图不敢去看父亲,他也不知为什么,每回娘跟自己表现出近亲,父亲都要不高兴。
这会儿娘摸着自己小脸,生怕爹爹生气,拼命往自己身上揽责任:
“娘,与爹爹无关,是孩儿荒废功课,惹爹爹生气,而甘愿领罚。
业精于勤,荒于嬉,儿以后一定用功读书,为父亲分忧,不让母后担心。”
周文泰不知这孩子在哪儿学来的两面三刀、楚楚可怜一套,咬的后槽牙咯噔作响。
却也知自己做了坏事,不敢再挑战夫人容忍度。
时玥筝看着小不点苍白着小脸,还在努力违和,愈心生不忍。
忍着怒气哄道:“晋儿着烧,需得多休息。
娘晚些时候再来看你。”
“是。
娘这几日为外祖父伤心,整个人瘦了一圈,是得好好休息。”
周晋图虽舍不得娘亲,可还是懂事的逼自己坚强。
“晋儿会好好养病,不让娘再为我操劳。”
时玥筝咬着牙,从卧房出来,等不及走出太子寝殿,就与紧随其后的高大身影质问道:
“你疯了?虎毒不食子。”
“没见你对我这般关心。”
他就知道,若是他着了风寒,都不确保她会回来探望一眼。
充其量假惺惺地嘱咐宫娥多照顾,甚至可能,直接以宫内伺候的人多为由,不管不顾。
“他还是个小孩子,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她原本还以为,他会以晋儿功课不好为由,遮掩一下,想不到连遮羞布也不屑于扯,倒是直白。
“你也知道,现在你再伤害自己,我也不会回来。
所以就动孩子。”
她很想骂他冷血,可一阵阵头晕恶心,实在没力气与他争执。
“若不是晋儿生病,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?”
周文泰不欲解释,只是愤懑。
“我哪里做得不好,你可以说。”
“说什么?我需要你的时候,你从来不在身边。”
时玥筝受了多日的委屈,终于在这一刻爆了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