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老妇不清楚啊,姑娘也不知怎的了,突然就吐了。”
“燃灯。”
“灯油贵···”
妇人支支吾吾还未说完,感受到蒋珩直视过来的目光,杀意如炬,比月光还夺目,吓得立刻转了口风。
“这···这就点···就点。”
烛光亮起,小姑娘看着状态比白天还差,唇色白,迷迷糊糊,还时不时干呕两声,胃里什么都没有,只剩下酸水。
蒋珩心如刀绞,咬了咬牙,索性用手接着小姑娘反上来的酸水,然后小心翼翼擦汗,像是对待幼儿那般仔细。
他一分银钱没少给这户人家,竟然把姑娘照顾成这样。
心头的气血翻滚起来,额角两边突突直跳。
这个老妇人,简直该死!
转过头质问。
“你们到底做了什么!”
老妇人闻言一激灵,不敢隐瞒,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个清楚。
洗澡换衣都是他安排好的,无非就是喂了点晚饭的粥。
“粥用什么做的?”
“米···米糠,还掺了些小米细粮呢。”
蒋珩擦汗的手一顿,算是明白今晚这场病从哪来的了。
小姑娘从小到大可能连糙米都没吃过,别说吃米糠这种稻壳了。
“出去。”
“公子···米糠是我们常吃的,不可能吃坏人的。”
“出去!”
他敢保证,如果不是碍于小姑娘在这,他现在就掐死这个蠢笨之人!
江湖赫赫有名的“落红”
难道会是心慈手软之辈?
可惜蠢笨之人并不知自己保下了一条命,老妇人回屋便推醒枕边人,开始念叨。
“你猜什么?那人竟然怀疑晚上吐了跟咱们喂她米糠有关系!
咱们一年四季吃米糠都没事,她就有事了?胡说八道,我看是病得快死了,吃啥都不行吧。”
老汉被推醒困得不行,一听就这点事更闹挺了,神情有些不耐烦。
“人家给那么多银子呢,顿顿吃细粮都供得起,吃不习惯米糠就不吃呗,这点事也唧唧歪歪。”
老妇一听不乐意了。
“她就算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,如今还不是租着我们房子?什么身子米糠都吃不了,咱家柱子小时候最爱吃米糠了。”
说到一半看老汉睡过去,她气得又推了两把,直至把人推醒方继续说:“还顿顿吃细粮,那得多少银钱,咱们还得留着给柱子攒私塾的费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