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用完晚膳,紫苏为柳静颐掌着灯,两人来到荆子言的房。
推门进入,荆子言正蹙眉坐在案上。
柳静颐向荆子言行礼问安:“静颐见过主子。”
见柳静颐到来,荆子言面色稍缓,在正对门的矮榻上坐下,又指了指矮榻茶桌对面的位置,示意柳静颐坐下,伸出胳膊,让柳静颐为其诊脉。
“主子近日可是操劳了一些,虽然脉象平稳,可还是有些肝气郁结的症状。
公子可要当心身子才好。”
荆子言叹了一口气,“原想着,我中毒的案子查出来幕后凶手,就安稳的在小田村度日,却没想到,幕后凶手没查出来,又碰上了别的案子。”
“我给主子开一剂方子,公子按方子服药,可缓解症状。”
说完,柳静颐了荆子言阴沉的脸色,知道案子进展并不顺利,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:“主子,今日可是有什么新线索?”
荆子言把在风满楼得到的信息告诉了她。
柳静颐秀眉紧蹙,“去沉致堂的人比往日要多?难道说沉致堂有了新的大夫?可之前紫苏去打听的时候,并未听说过有新来的大夫呀?”
荆子言轻轻揉着太阳穴,一副疲惫的样子,“主子,我一直觉着,这个沉致堂与仁心医馆脱不了干系,你的医馆,已经修葺完毕,也该开张了。”
“你年纪轻轻就坐堂开诊,肯定有人不服,以后我就让寒澈跟着你,坐诊的时候,如果有人找茬,寒澈也能护着你。”
荆子言半倚在茶桌上,一手摩挲着手中的茶盏,一边淡淡的说着。
“主子,我跟紫苏都跟您学过功夫,虽然不及您武功的半分,可自保也绰绰有余了。”
柳静颐恭敬的说。
荆子言嗤笑了一声:“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,真跟人交手,就只剩了逃跑的份,听我的,就让寒澈在医馆里坐镇,如今我在衙门里当差,幼惜又要打理药材生意,都护不了你,有寒澈跟着,我也放心。
更何况,如果沉致堂真的与仁心医馆有关的话,你这个医馆,以后少不了是非。”
“今日你便早些回去休息,明日医馆开张,我们谁都不确定,会有什么事情发生。”
荆子言面色严肃,“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,明白么?”
柳静颐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回去休息吧。”
柳静颐向荆子言行礼后走出房,与紫苏默默走在回小院的路上。
紫苏一脸担心“姑娘,听公子这说法,咱这个医馆开的还有危险啊。”
“放心吧,没事,万事有公子呢,更何况,你也要相信你家姑娘的医术啊”
柳静颐安慰她,一脸轻松的说道,“你可别忘了,咱们在青州时,可是经常溜出府给人病去,要不然,这么些年,我们哪儿能攒下那么多银两啊。”
“可是。
。
。”
紫苏依旧不放心。
“哎呀,傻丫头,没有可是的,你放心。”
柳静颐浅笑道“哪儿有那么多可是啊,这么多年,你是着你家姑娘如何提高医术的,你就这么不放心啊。”
“姑娘你知道的,我不是不放心你的医术,我是怕。
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