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泽圈着他咬耳朵问:“你倒是适应得挺快。”
她一直颠沛流离,居无定所,适应环境简直不要太轻松。
何况适应的还是这么好的环境。
这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想象的英亩数字了。
谁知道还能享受多久,沈糖转过身,环他脖子,难得静谧的时候儿,她抛个问题闲聊:“出来接我们的夫人,是你的家人?”
“家人?”
廖泽听得乐了,“她叫阿米莉娅,是这栋房子的管家,是照顾我长大的长辈,”
“阿米莉娅?a1ia。”
沈糖知道这名字,两个人没好多久廖泽醉酒断片还喃喃叫过,她当时以为这是他其他女朋友的名字之一。
“怎么?”
她笑笑:“没事。
总觉得她的气场能当这栋房子的主人。”
“听着是我该让位了。”
廖泽调侃一句,漫不经心,“你眼光不错。
没来北美洲前她确实是贵族,还差点嫁给一位石油大亨。
你不是拍戏么,看过《泰坦尼克号》没。
差不多就是那样的结合婚姻,跟有皇室身份的女人结婚,有一份尊贵体面,再生一两个孩子,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,如果不出意外,这辈子也算圆满。”
他慢慢地讲,自己倒顿了一顿,然后在她顶徐徐说:“a1ia没选择这样的日子,是不是很傻。”
“她逃跑了?”
“何止。
跟家里断联,独自来美国,九零年代刚买下这栋房子,她就在这做管家了。”
廖泽说着笑容渐渐褪去,及时转弯,“对她这么感兴趣?明儿和她待一块有的你聊。”
沈糖却现廖泽讲故事没讲完整,比如她是怎么成为管家的,她也现他刻意的没想提这茬儿,他故意不讲的,多半也不想让别人知道。
很大程度上,他们确实是很默契的情侣。
沈糖有心揭过这段谈话,找别的话题,甜甜地啄了一下他的唇:“我确实没看过《泰坦尼克号》,跟我一块看呗,廖大少。”
廖泽给她放1998年的《泰坦尼克号》,放电影时卧室天花板变成玻璃透明的,雪簌簌地飘落,感觉不到冷,是很美很美的意境。
时间都变缓慢了。
她从来都不知道卧室还可以是这样的,沈糖总认为努努力未来一定能赚到钱,可跟他来一趟纽约,她一辈子无法触碰的东西,有人出生就拥有全部,哪怕她再努力,都不一定能拥有这么多。
电影他大学就看过了,廖泽叫人拿几杯酒来卧室,床头柜旁边摆着喝了一半的红酒,他兴致格外好,一杯又一杯。
反观沈糖认真盯着屏幕,杰克带露丝在船上躲卡尔的跟班,从一等舱跑到三等舱,从三等舱跑到船底,最后在浓烟四起的煤油动机前热吻。
以前很少有机会能接触这些影片,大部分时间都为生存担忧,沈糖看电影总全神贯注,这是很长的电影。
长到中途廖泽气息沉重地忍不住亲她,她也没怎么给予热烈的回应。
沈糖从荧幕中猛然回神,他掰过她的脸,低头缠缠绵绵的亲眼睛,眉毛,鼻尖,不轻不重地轻啄唇瓣,唇齿间弥漫红酒地温度,被亲得气喘的她完全没心思看电影的后半段,激吻过后廖泽捧住她的脸,笑了一笑:“不用看了,是个悲剧。”
她知道这男人想剧透,可也经不住诱惑:“为什么。”
“船沉了,”
廖泽分开她的腿,听他说,“嘘,安静点。”
沈糖听得面红,手掌推了推他,浴袍已从他肩头滑落,廖泽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无法克制,他甚至觉得全天下的情侣都很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