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火山?”
她带沈糖去壁厅的墙壁,有很多相框装横的照片。
沈糖在墙壁上忽然看见一个小男孩和一个穿实验服的女人。
她还想仔细看,廖泽从扶梯走下来,刚起床额前碎翘起来,不修边幅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大男孩。
他嗓子有些哑,忍不住咳嗽。
阿米莉娅转过身问:“孩子,你声音听起来是感冒了。”
廖泽穿着浴袍去倒水喝,淡淡反驳:“没有。”
喝完往阿米莉娅的方向一瞥,现不在床上睡觉的沈糖和阿米莉娅站在一起,还吃了一惊。
“起来了怎么不叫我。”
他对沈糖说。
沈糖忽然一噎,昨晚在浴室做了一次又一次,搞得她都没心思睡觉,而且还那么晚,这么想着,廖泽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感冒的吧。
昨晚她好歹穿着浴袍,他可是什么都没穿。
她别过头,装作漫不经心地修花:“明明是你自己要赖床。”
廖泽刚想说他赖哪门子床,还没说出口喉咙一阵痒,嘶哑地继续咳嗽。
沈糖一听又转过来,很无奈道:“什么嘛,就是感冒了,干嘛死不承认。”
廖泽烦躁且不耐烦地蹙眉,整个人很没耐心,昨晚房间开着暖气,不就在浴室多做了会儿,作为女人的沈糖都没生病,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感冒。
仿佛随时会爆炸的弹药,语气也特别愤愤不平:“说了没有就是没有。”
阿米莉娅太了解这孩子,一看就是少爷脾气犯了,她对沈糖说:“我去熬排骨汤,甜心,但愿你不会被坏蛋为难。”
廖泽当然知道这个称呼,只是他懒得搭理。
他又倒一杯水润喉咙,沈糖心想廖泽一定是被宠着长大的孩子,还是宠坏的那种。
尽管她的猜想和周严告诉她的一部分不相同,但她强烈的直觉就是引导着她这么想。
周严跟她提过和他交往的那些女人,包括那位羞辱过她的女明星秀秀,个个非富即贵,其中不乏大家闺秀。
一大部分都是忍受不了他的脾气给气走的。
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图他点什么,包容着他,宠着他,和刚跟廖泽在一起的她一样。
自作自受。
沈糖不打算惯着他,继续侧过身欣赏壁面的照片,等着女人过来献殷勤的大少爷一抬眼,对面的女人没动静,他放下杯子走过去。
她在壁面看廖泽的照片,有一张穿小西装的合照,像小王子。
沈糖能理解阿米莉娅说他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,这么可爱的宝宝长大竟然是这种狗脾气。
沈糖问他:“这是你呀?”
她这问题问得还真是莫名其妙,不是他还能有谁?总不能是那位古板无趣的廖一飞吧。
廖泽“嗯”
了一声。
沈糖继续看下去,旁边是揽着他笑的女人,一对远山眉,温婉恬静:“这是你妈妈?”
廖泽拿起照片,看了一眼就放回去,还是浅浅“嗯”
了一声。
这女人眉眼古典,脸型轮廓却很混血立体,沈糖抬眼仔细看着廖泽,他眼型也很深邃,难怪她总感觉他和外国人站在一起,骨相十分立体,看不出差别。
是很有味道的长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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