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实安瞥了一眼在愣的沈难,“如今他的拂雪刀法比起他师父过犹不及,你输在这样的人手里不亏。”
江湖人道义为先,最佩服这种有情有义的人了。
沈难想,楚寒刀这人是他从前都打不过的人,以后若是遇见了怕是要绕道走。
王实安才说完,沈难还想再翻一页,但下一页空空如也。
他扬了扬手里薄得不能再薄的小册子,“烟雨楼还有我从前的消息还有吗?比如我是如何到山外谷的,我师父姓甚名谁,有什么事迹?”
老头没有理他,藏书阁外几声洪亮短促的咕咕声像是在打招呼,从楼外飞回的信鸽打断了他的问题。
藏书阁的窗户被王实安打开了,映着一片澄澈的碧空,鸽子停歇在窗沿。
王实安熟练地从荷包里掏出了鸟食,顺便逗起了鸽子和沈难,“你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,烟雨楼没有你的来历,或许你可以问问你的师父。”
沈难的心往下沉了沉,又是他素未谋面的师父。
“山外谷不入世近百年了,也是神秘得很。”
王实安取下绑在信鸽脚上的竹筒,这里装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消息,由各地的堂口通过信鸽汇入烟雨楼。
“烟雨楼的消息都要拿钱买的,只要有钱,烟雨楼可以为你查各种消息。”
他难得朝着沈难微微露出笑意,“包括你的来历。”
老人的话似乎进了沈难的心里,钱真是个好东西,在烟雨楼无所不能。
他好奇地问:“这鸽子是从哪里来的?”
王实安看了一眼竹筒的标记符号,“西南。”
“信鸽从烟雨楼飞到西南要多久。”
“大约要半个月吧”
沈难古怪地看着信鸽,轻羽掠过琉璃瓦。
西南,一个很偏远的地界。
凌空一剑破霜白,飞奴自空中坠落。
脱落的片羽缓缓飘到了地上,姣好的羽翼沾染上了污秽的鲜血。
千里之外被人惦记的师父,冷漠无情地收回了自己的剑,丝毫不在意这只信鸽的死活,还有它脚上的消息。
这鸽子飞过瘴气阵法,无论是误入,还是谷外有人特意而为之,叶婵都提不起没兴趣。
空无一人的山外谷里,她像一株枯木,看春荣秋落,等待着死期。
这三年经过山外谷的人比从前多了很多,一般误入瘴气后便老实了,路人口口相传都知道这地方是个禁地,而且禁地里还有个千年老精怪会吸人精气。
今日新鲜了,懂的放信鸽了。
叶婵打量了一眼鸽子肥嫩,决定捡回竹屋烤着吃。
山上的竹屋不大,有两个屋子。
院子连着山,茅草棚下有个灶台,看样子主人不常用。
叶婵准备随便生堆火撒点盐,这样方便些。
正当她在准备柴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