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她委屈的面容取悦了他,他淡声吩咐:“过来。”
沈春芜一时没有动作,露出踯躅之色:“……过去干嘛?”
只闻一阵窸窣的声响,盛轼好像将外袍褪下了。
沈春芜心尖颤栗了一瞬。
……他、他要做什么?
现在都落入这种处境了,这厮还心情做那些事吗?
畴昔他问过她,是不是接受不了在外面做那些事,她点如捣蒜。
本以为他会懂得怜香惜玉,结果,他仍旧是这样的人。
见沈春芜没有动作,盛轼径直走过去,将人打横抱起来,讵料,她的态度充满抗拒,粉拳拼命捶打他,不一会儿泪水涟涟,道:“求王爷怜惜,我身子不适,还、还未做好准备……”
盛轼一怔,反应过来后,一阵无语凝噎,眼神停在她哭泣的芳靥上:“你的脑袋里,到底装着些什么?”
语气隐含着一份无奈:“为何净想些风月之事?”
这回轮到沈春芜愣:“……啊?”
怔神时,她觉自己被放在了一片温暖的软物上。
指尖摩挲了一番,才现是盛轼原先披在身上的绒氅。
原来,他方才褪下绒氅,是为了给她当铺垫,不使她感到寒冷。
思及此,沈春芜不由有些心虚,埋作鹌鹑状,绞着指根:“不好意思,我多想了。”
盛轼气笑了,咬牙切齿道:“在你眼中,本王就是如此重欲之人?”
沈春芜默了默,坦诚道:“王爷前些时日在帐中,把我的裙子撕烂了,我因此有些害怕……”
盛轼喉结一紧,没想到她仍旧记着这档子事,证据确凿,他无从反驳。
他抿下唇线,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主动退出两尺之外,拿出了些石头,码成了一条线:“这是一条楚河汉界,谁也不能逾越,本王不会过界,你也莫要过界。”
沈春芜:“……”
怎的这厮如此较真啊!
起初以为是个玩笑,怎奈她倾身过去的时候,还真的摸到了排列成一条线。
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襄平王,竟然像个幼龄稚子似的,弄起了三八线!
“别碰,要越界了。”
盛轼见沈春芜在那一排石头上抚来摸去的,遂是将她的手“打”
了回去,一行一止皆像是例行公事。
他越是用正儿八经的态度对待她,沈春芜越是忍俊不禁。
她缩回身躯,素手半攥成拳,抵在唇畔处,兀自笑出了声来。
本来想笑得稍微克制一些,但越是想到他精心码放石头这个场景,她的笑意就愈止不住,甚至笑出了眼泪。
盛轼见沈春芜一直在笑,觉得匪夷所思,方才哭得这么厉害,现在又笑得很开怀。
他凝眉嗤了声,眸底到底噙着懒散的笑意,以手指抵在膝头处,手掌撑着下颔,看她笑了好一会儿。
末了,眼